我冷眼看着徐庆竹,只见他脸色惨白,结结巴巴地说,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你胡说……”
“你敢说你没有!”我厉声开口,“你张口闭口说我是个贱人,又说窥云宗是不入流的玩意,怎能和青竹派相比,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?”
“自拜入无涯门以来,我恪守门规,刻苦修炼,对待师弟妹们无不费心指导,这些我都做到了,我自问问心无愧!”
我直视着他,“可是你却说我心思肮脏?今日当着师尊和长老,还有各位同门的面,你我好好说清楚,我到底怀着什么肮脏的心思?”
我的话语落在思过堂上掷地有声,全宗上下都不免又开始议论纷纷,“问情师姐确实修炼刻苦,我们都是有眼目睹的。”
“虽然师姐她看着面冷,但是我们每次课后有什么不懂都是师姐指导我们的。”
“是啊,师姐对待我们都是一视同仁,之前天冷她看我咳嗽不止,还送了药给我。”
“庆竹师兄如此针对问情师姐,不过是仗势欺人,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于小门小户的弟子罢了!”
“就是啊,他去年就因为年终大考的第一名又是问情师姐而语出不逊!”
“他嫉妒师姐又夺得年终大考的奖品揽月瓶,那个玉瓶可以净化世间露水的浊气,最适合水灵根修炼了。你看,他不是将那个揽月瓶打烂了吗?”
众弟子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在徐庆竹的脸上,他满头是汗,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砸落地面,脸色开始憋得通红,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这是自然,因为我所说的都是事实。
管事大长老眼看大家又喧哗起来,立刻出声制止,“肃静。”
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底下的徐庆竹和问情,这件事情谁是谁非,已经十分清楚明了。他又看了一眼上座的裴承矶,只见他一脸淡漠,便知道他不会出手管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