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腕上的伤，你弄的？”夜司寒表面是在问她，实际上已经笃定了她的所作所为。“你知道我会不高兴的吧？”</P>

“你不高兴……与我何干。”唐钰冷冷地翻身，背对着他。</P>

夜司寒的面部微微扭曲，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脸，转过来，“躲什么？看着我说！”</P>

“随便你怎么对我，我都不会反抗的。”唐钰看着他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，“我连死都不怕，还怕你折磨我么？反正你折磨我，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</P>

夜司寒捏着她的手在颤栗，实际上，他捏唐钰下颚的力度一点不重。</P>

他的黑眸阴鸷，充血，如即将失控的魔鬼。</P>

“不要以为你现在生病，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</P>

唐钰清澈得眼瞳看着他，泛着颤抖的水光，忽然就笑了下，那么绝望，“没关系，真的没关系，我愿意。我反而希望你能对我做些什么，那样，这里就不会那么痛了……”</P>

她的手捂住的地方是心脏。</P>

夜司寒的脸部线条绷紧，肌肉抽动，猛地吻上她的唇，啃噬着——</P>

“嗯……”唐钰闭上眼，任由他粗暴地蹂躏自己的唇。</P>

不管多刺痛，唇瓣是不是破了，出血了，她都没有反抗，跟破布娃娃似的。</P>

下一秒被用力推开。</P>

唐钰瘫软在床上，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，泪水从眼角落下。</P>

她的唇红肿，几乎要出血。</P>

痛么？一点不痛。</P>

要不然为什么胸口的沉闷感如此难受……</P>

晚上护士送吃的过来，唐钰也没有拒绝，该吃的，该喝的，她都接受。</P>

吃完了饭，手上扎着针，挂盐水。</P>

唐钰安静地躺在床上，像没有生气似的看着窗户处。</P>

仿佛是一个随时可以摆布的傀儡。</P>

病房门被敲响，孟季霖进来，“感觉如何？”</P>

唐钰转过脸看他，没说话，甚至脸上没多大表情。</P>

“你有点肺炎，挂两天盐水就可以出院了，别担心。只是，你为何要伤害自己？”孟季霖担心她。“你要出了事，怎么去找孩子？孩子还等着你去找呢！”</P>

唐钰抬起脸，眼瞳颤动，悲痛至极，“你真的觉得孩子还活着么？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呢？”</P>

“没有线索就是好现象啊！”孟季霖安慰她。“你好好养身体，找孩子的事交给夜司寒。”</P>

他不说夜司寒还好，一说，唐钰的脸色便能多苍白几分。</P>

闭上眼睛，无力到仿佛整个身体被掏空。</P>

夜司寒不会在乎她的孩子，他可以和任何女人生孩子。</P>

她被厌恶，自己的孩子也同样不会被重视。</P>

从孩子失踪后，就能从夜司寒的态度上看出来。</P>

他居然还有心情去找各式各样的女人……</P>

“孩子那么可爱，他们一定会没事的。”孟季霖说。“别再伤害自己了。”</P>

不管孟季霖说多少安慰相劝的话，都不能激起唐钰的一点反应。</P>

眼睛再未睁开来过。</P>

等睁开的时候，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，手背上的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去了。</P>

唐钰掀开被子，从床上下来，穿上外套，出了病房。</P>

病房区好安静，刺鼻的药水味里都带着一丝森寒。</P>

唐钰走在走廊上，都觉得自己是个死人。</P>

出了医院，站在冰冷的夜色下，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</P>

冰冷的空气一下子吸入肺里，让她难受地咳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