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意如还在假哭。</P>

“一年到头都乱糟糟的，像什么样子。”白瑾年不耐喝道。</P>

何况今天还是除夕，和大儿子白廉礼比起来，高低立现。</P>

白意如抹泪的手微顿，潋滟婆娑看向白谨年，快70的年龄，仍然我见犹怜。</P>

“知道了。”</P>

似勉强勾起一笑，笑容干涩，让谁见了觉得受委屈的是她。</P>

白衔山跟在父母身后，像小时候一家人给白瑾年拜完年回自己家一样。</P>

穿过长长的青石路，绕过围澜，从花园的小门回家。</P>

一路无话，三人一前一后进家门。</P>

此时正好是早上6点，白衔山的奶奶李如凤正准备用早餐。</P>

她朝五晚九，生活十分规律。</P>

桌上摆着一碗小米粥四碟小菜，吃得清淡</P>

身旁一直跟随的秘书忽然匆忙从门外进来，附在她耳边说话。</P>

“打听清楚还说了什么？”</P>

李如凤深深呼了一口气，沉声说道。</P>

真倒胃口，大过年的，能不能让她好好吃了早餐。</P>

秘书摇摇头。</P>

李如凤叹口气：“把廉礼他们叫过来，让厨房添些他们喜欢吃的，刚好我们一起吃个早餐。”</P>

秘书答了是，推出去安排了。</P>

没一会，三人就到了。</P>

桌面添了很多样式的菜，看起来很丰富。</P>

走在前面的白廉礼和柳思言笑着和李如凤打招呼，然后规规矩矩走到自己的位置上，等着旁边的佣人给他们布菜。</P>

白家的规矩多，如果只是白廉礼一家三口，就没这么麻烦，但刘如凤出嫁前就是正经大家族的大小姐，她闺阁的时候就严守礼教，嫁到白家，白家规矩只多不少，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改，只是她修佛后喜欢独自吃素，和儿子儿媳吃饭的机会就少了。</P>

“奶奶，新年好。” 白衔山一下勾住李如凤的肩膀，笑道：“您终于想起和我吃饭了。”</P>

李如凤扫了一眼儿子儿媳， 拍拍白衔山的手，笑着说：“你多久才回来看我一次，上次见你，还是因为我去找你老婆，你才着急忙慌过来见我。”</P>

“领了证没带她回白家，那丫头没生气吧。”</P>

“妈，这个您放心，您这个孙媳妇最明事理，如果不是我们拦着，她都想偷偷过来见您了。”</P>

柳思言听到婆婆说起林白，脸上才有了笑意。</P>

“她不怪我们没礼数就好。”</P>

因为说到了林白，氛围总算和缓下来。</P>

吃完早餐，李如凤把白衔山留了下来。</P>

“都说说，你是怎么想的。”</P>

李如凤微微抿了一口茶，窝在沙发上抬眸笑着问对边的白衔山。</P>

白衔山耸耸肩，两腿一叠，靠在沙发背上。</P>

“不是您教我的吗，不管黑猫白猫，只要能抓住老鼠，就是好猫。”</P>

“那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！”</P>

李如凤蹙眉，颇不赞同：“我还说过，君子慎独不欺暗室，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，当仰天地浩然正气，行光明磊落之事；克己慎独，守心明性。</P>

我们不能事事以恶度人，受了小人的暗算并不一定要成为小人，奶奶知道你委屈，但要报仇也不是只有鱼死网破，你娶了老婆，就是有了家，做事前就算不想想我们也该为林白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