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衔山想着林白出来气鼓鼓对林天祥的样子，脸上发出由衷的笑意。</P>

刘如凤却瞄着白衔山：“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。”</P>

她对这个孙子了解很深，林白对他的打击有多大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清楚。</P>

白衔山这个由心发出下笑意，她已经多少年没在他脸上看见过了。</P>

“没有。”白衔山变回浅笑：“我有什么可以瞒住您。”</P>

刘如凤笑笑：“我也觉得是。”</P>

“你妈在寺院快半个月了，听说禅参得不错，今天晚上就回来，你要不留下来陪她吃顿饭，你们娘俩快两个月没见了吧。”</P>

刘如凤不甚赞同：“都住在一个城市，现在想见你们可真难。”</P>

白衔山却抬起腕表看时间：“奶奶，我真的有事得先走了。”</P>

“快走，你这猢狲，我就知道你不会搭理我这老太婆多久。”</P>

刘如凤不耐烦摆摆手。</P>

白衔山重重抱抱刘如凤，笑着起身，脚步轻快，一下子就没了身影。</P>

陶玉芬从另一边门进来。</P>

“咦？”她手托着一托盘茶和点心，疑惑四处望。</P>

“走啦！”</P>

刘如凤又从手腕上拿出佛珠，一颗颗捻着。</P>

“这么快！”</P>

陶玉芬把茶和点心一一在老太太面前摆好。</P>

“啧。”刘如凤捻佛珠的手一顿，看向陶玉芬：“你去查查，最近公司是不是谈了什么大生意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陶玉芬在刘如凤身边坐好。</P>

刘如凤：“我总觉得今天之旸有哪里不对，但仔细一看又不知道哪里不对。”</P>

“您也这样觉得！”陶玉芬立刻应和。</P>

刘如凤转身看向陶玉芬：“赶紧去问问。”</P>

五分钟后……</P>

“老太太，公司没什么问题，只是之旸忽然要休假！”陶玉芬挂完电话说道。</P>

“怎么无缘无故休假？”刘如凤嘀咕一声。</P>

这两年，白衔山所有心思都放在公司上。</P>

刘如凤想起白衔山一脸的喜悦，叹了口气：“大概又是从哪里听说了那丫头的消息，巴巴赶着去找了。”</P>

陶玉芬听到这里，心里忽然一沉，难过起来。</P>

林白，这个名字现在不仅埋在白衔山的心底，也埋在关心她的每一个人的心里。</P>

“我这辈子，除了管阳，最遗憾的就是那丫头了。”刘如凤深深叹口气。</P>

她无比清晰地记得，那个清冷绝尘的女孩子，在她面前努力昭示爱情的那股子劲，勇敢无畏，孤傲地像一只小猎豹，似乎她不答应就要随时和她拼命。</P>

“我忽然好想她。”</P>

刘如凤说完，直直看向白衔山离开的那扇门。</P>

说实在的，她和林白，仅仅见过一面。</P>

这么美好的姑娘，只那一眼，她就知道，自己的孙子为什么忘不掉。</P>

“她简直是为之旸而生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