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!”</P>
林白微微惊叫,一时一抹感伤袭上心头。</P>
她微微倾身,抱住面前的老人,轻声道:“爷爷,您会长命百岁的。”</P>
黎老先生其实现在已经住院,没有待多久,就被尾随过来的家人接走了。</P>
包厢被伤感包围,一下弥漫过来的还有林白过于低落的情绪。</P>
她的从微微垂着,从送走黎老先生后就开始盯着手中的玉蝉,她把它举到头顶,对着阳光照,质地温润,虽然雕工简陋但并不妨碍林白对它的喜爱。</P>
“握住它,我觉得外公离我并不远。”</P>
林白忽然说。</P>
血脉的联系从来都不是空间和时间能阻断的,这个玉蝉就是媒介。</P>
“嗯。”白衔山轻声应和。</P>
他知道林白的感受,这个触动,还是他知道林聿可是自己女儿的时候。</P>
“外公留下了很多东西,唯独这个,我妈总是意难平。”林白小心翼翼抚摸:“听说,这个玉蝉还有个故事,一个承诺,外公和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的约定。”</P>
“不过,大概连我妈都不知道,外公那位约定的朋友是谁。”林白有些遗憾。</P>
外公都作古多年,大概那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已经忘记,或者也早已离世都不一定。</P>
把玉蝉重新放回袋子里,林白重新绑好,小心翼翼放到自己的小提包里。</P>
无论如何,能重新拿回外公生前最喜欢的东西,她妈该是最高兴的吧。</P>
也不知道她的腿好点没,林白想到这,又沉默了,心情低落的,还有她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儿子。</P>
来滨城快4个月了,再过两个月就到他们的生日,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事情有没有办好,可以赶回去给他们庆祝。</P>
“走吧,一起去吃午饭。”</P>
白衔山觉得,林白如果还待在这里,肯定还会没完没了地伤感。</P>
“好吧。”</P>
林白抬头看了一眼白衔山,笑笑。</P>
什么时候开始,她所有的情绪在白衔山面前都可以随意展露了。</P>
大概是察觉他对她没有任何恶意吧,大概是女人该死的直觉和第六感。</P>
白衔山一推门,直接看到白柏山那张露着大笑的小白脸。</P>
他不知纠缠了木硕多久,木硕的脸可以说黑如锅底。</P>
“大哥!”白柏山喜出望外。</P>
白衔山脸上笑意依旧,却已不近眼底:“有事?”</P>
语气冷淡,冷漠地向询问路边的陌生人。</P>
“上次的事您一直没回复,小弟我最近吃不好睡不着,只能过来问问您,亲自听听您的教诲。”</P>
他边说边转眸。</P>
这下看清楚了。</P>
冷白皮,身材高挑,气质清冷,五官精致绝美。</P>
是个绝美的女人。</P>
“这是嫂子吧,嫂子好,我是你二弟。”</P>
如果刚才不确定,那现在他万分肯定了。</P>
林白对这样嬉皮笑脸自报家门的人不是很喜欢,她微微靠紧白衔山,拒绝认识的态度明显。</P>
白衔山搂住林白的手微紧,脸色已经开始不虞。</P>
“我以为你比你奶奶懂眼色的。”白衔山眼睛瞥过去,带着寒风:“猫生猫,狗养狗,是我对你期待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