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霁安西装打扮，一手插兜一手指尖捻烟，不过没点燃，他姿态慵懒站在不远处，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，但眼底的疲惫怎么消都消不掉，一看便知，应该是从谈判桌刚下来。</P>

钱薇薇脑海一蒙，心里叹气，柳霁安这副样子，一看就心情不好。</P>

她小心露出秘书的职业笑容，端庄说道：“柳总，白总刚好找您。”</P>

柳霁安似笑非笑：“白氏集团都快倒闭了，你和你的手下还有心思讨论宵夜吃什么？看来钱秘书是对这次危机胸有成竹，一点不担忧啊。”</P>

语气极其阴阳怪气，任谁一听都想朝对方扇一耳刮子。</P>

钱薇薇眼眸一闪，一本正经说道：“柳总，白总有急事找您，白总心情很不好，我建议您，还是早点进去见他比较好。”</P>

柳霁安脸一阴：“巧了，我现在心情也很不好！”</P>

“茶、果汁还是咖啡。”</P>

钱薇薇微微侧身，伸手朝前对柳霁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</P>

配上她脸上的表情，像开机重启的工作机器，恢复出厂设置又变得冷冰冰。</P>

柳霁安一下失去兴致。</P>

“一杯黑咖啡。”</P>

经过钱薇薇身边时，柳霁安冷冷吩咐。</P>

“好的，柳总。”</P>

钱薇薇应道，标准的微笑毫无感情色彩。</P>

“钱秘书，别介意。”</P>

后到柳霁安的秘书主动道歉。</P>

是个40岁的中年男人，和柳霁安相反，他永远温文儒雅，不像秘书倒像大学教授。</P>

“柳总今天的项目很不顺利，在回来的路上刚刚发完火，待会还要和欧洲那边的公司开视频会议……”</P>

钱薇薇不知道柳霁安的秘书要和她说这些，只是温和笑笑：“那你也辛苦了。”</P>

“我还行。”柳霁安的秘书笑笑。</P>

“你应该还没吃饭吧，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份工作餐？”钱薇薇抬手看了下时间，抬头笑道：“白总也还没吃饭，刚好一起叫餐。”</P>

“却之不恭。”柳霁安的秘书笑笑。</P>

钱薇薇把人安排在会客厅，出门时大大松了口气，这个人不知道是柳霁安从哪挖的，听说实力很强，她每次见他都觉得城府很深。</P>

柳霁安一把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。</P>

白衔山刚好沉着脸挂电话，脸上表情来不及收。</P>

“怎么，老婆跑啦！”柳霁安一眼看透，随意调侃。</P>

果然白衔山阴沉的脸色更浓了。</P>

柳霁安没说错，木硕刚刚打电话过来，说把林白跟丢了。</P>

“比你一个千年老光棍强！”</P>

白衔山冷脸反讥。</P>

柳霁安不在意耸耸肩，随意坐到一旁的沙发，笑骂：“小气鬼，不是就不是，生什么气！”</P>

白衔山反应这么激烈，明显是被他说中，但他原本就不喜欢林白，也就没揭穿。</P>

“说吧，心急火燎找我过来，什么事！”</P>

他把脚搭在茶几上，伸展了下身子，这几天连轴转，他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会猝死。</P>

白衔山看着柳霁安脸上的倦色，撑在桌面的手收紧，语气稍微缓和问道：“谢崧你还要多久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