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言不知发生了什么,默默坐到一旁,没有打搅。</P>
“思言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林白。”</P>
良久,她忽然问道。</P>
柳思言一愣,想了想,低声道:“您要听实话?”</P>
刘如凤看着柳思言,忽然笑了。</P>
其实,不用听也知道答案。</P>
柳思言把林白当女儿看,和她看待柳思言一样。。</P>
说起来,这个儿媳妇虽然是她儿子挑的,却很合她心意,知进退懂礼数,聪明机智,在滨城,没谁能比得过。</P>
“算了,不为难你。”</P>
刘如凤看柳思言鲜少蹙起眉,笑着摆摆手。</P>
“按你十二叔公吩咐,去给之旸准备吧。”</P>
说完,顿了顿,脸色缓和下来:“顺便给林白准备点好吃的,昨天辛苦她了,你和她说,是奶奶不对,道歉的话人老了说不出,让她多担待。”</P>
儿孙自有孙福,刘如凤向来处事圆滑,现在正是求人办事的时候,可不能太矫。</P>
*</P>
滨北一处不起眼的别墅群,忽然戒备森严起来。</P>
晏威海言笑澹澹,看着眼前的白瑾年。</P>
“瑾年兄,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聚了,这杯,我敬你。”</P>
白瑾年伸手把面前的酒杯,连同碗碟一把拂开,冷笑。</P>
“以前我想你还有几分良知,万事把你往好处想,没想到现在已经开始同流合污了。”</P>
“瑾年兄,严重了。”</P>
晏威海笑意不改。</P>
“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好友,没必要请你过来玩两天也不给面子吧。”</P>
白瑾年冷笑。</P>
他管这叫请?</P>
到底是谁不给谁面子。</P>
想起自己从来没这么憋屈,脸更沉了。</P>
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。”</P>
从昨天开始,晏威海都没有出现,现在出现,也没泄露半分。</P>
晏威海放下手中的酒杯,叹道:“白老哥,我有难处,如果不是林家把我逼太紧,我也不至于兵着险棋,与虎谋皮。”</P>
白瑾年上眼皮一挑。</P>
“还是为当年那件事?”</P>
说完,脸露嘲讽。</P>
“当年我就提醒过你,不要病急乱投医,你偏不信。”</P>
“那还不是您老哥帮不上忙,我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吗。”</P>
晏威海有点哀怨。</P>
“这大概也是命。”白瑾年摇头淡笑。</P>
当年,晏威海确实求到他面前,原本以他和晏威海的交情,他肯定会帮的。</P>
但不巧,白廉生谈的欧洲客户出了大篓子,他忙着帮他填窟窿,哪儿还顾得上别人。</P>
“是,这就是命!不信不行。”</P>
晏威海听完,抬手把杯子里的酒灌入喉中。</P>
入喉柔顺的酒硬是逼出他几分泪意。</P>
“你那个孙媳妇是个厉害角色,三两招就能把我逼上绝路。”</P>
那天以后,林天祥虽然按兵不动,他以为他终于开始放手了,没想到林白一招让他后院失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