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柠被安排住在顶楼的VIp病房，整个楼层就两间病房。</P>

郁衍推开门进来，看见想要下床的人，脸色一变。</P>

他立马上前，“躺着，不能下地。”</P>

姜晚柠被他按回病床，“要做什么？”</P>

“口干。”</P>

姜晚柠声音有些嘶哑，她指了指不远处茶几的水壶，“放太远了。”</P>

郁衍起身，倒了杯水之后扶着她的后颈让她喝下。</P>

“伤口还疼吗？”</P>

姜晚柠摇摇头，“嘶……”</P>

下一秒，郁衍按着她的伤口，疼得她龇牙咧嘴。</P>

“你神经病啊。”</P>

姜晚柠用好的那只手推开他。</P>

“不是不疼？”</P>

郁衍撤回自己的手，看着她好一会没出声。</P>

“你有话就说。”</P>

姜晚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。</P>

“等伤好了，我让人送你到南城。”</P>

窗外的鸟叫声传进来，鼻间也隐约传来花香味。</P>

春天，似乎真的到了。</P>

“我说了，我不会去。”</P>

姜晚柠扭头看着他，“除非把我打残扛过去。”</P>

“留在这，何必呢。”</P>

郁衍沉默片刻，想到某种可能，“还是宋知许能护住你？”</P>

“对。”</P>

姜晚柠眼底的温度逐渐下降，“他让我到宋氏上班，比郁氏更高的待遇。”</P>

她说完，病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。</P>

“是在宋氏的待遇，还是在他那的待遇。”</P>

姜晚柠已经不想去解释，他要误会就任由他误会，要这样想，就那样想吧。</P>

“你很清楚，不是吗？”</P>

姜晚柠不再看他，自顾自盯着窗外，“他和你，始终是不一样的。”</P>

不一样。</P>

郁衍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动作，只是眼神逐渐冰凉，带着瘆人的寒意。</P>

刚把他当成替代品，用完就丢弃的，怕是只有她姜晚柠一人。</P>

“是吗？”</P>

郁衍冷笑着，“需要我提前恭喜你？”</P>

“不用。”</P>

姜晚柠扯了个讥讽的弧度，“我们，好聚好散。”</P>

这个好聚好散，说的是郁氏，也是他。</P>

“好一个好聚好散。”</P>

郁衍起身，朝着她低声道，“那我倒要看看，怎么个好聚好散。”</P>

姜晚柠喊住准备离开的他，“是谁？”</P>

周大山绝对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就能将她从辛夷园带走。</P>

在废弃仓库内周大山也承认，的确是有人花钱让他这样干。</P>

“先养伤。”</P>

郁衍拉开病房门，沉声道，“我来处理。”</P>

“你这次，又想包庇谁？”</P>

门口等着的周淮安和林深看着站在没动的郁衍，对视一眼，默契地保持沉默。</P>

“我答应你，一定处置周大山。”</P>

“其他人呢？”</P>

姜晚柠死死盯着他的背影，仿佛要看出一个洞来。</P>

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，没有证据的话，不要说出口。”</P>

姜晚柠心底一股寒意涌上心尖，他又要护着那个人。</P>

或者说，护着南枝。</P>

她永远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，一旦有其他人和她放在一起让他选，他一定会选其他人。</P>

明明心里有所准备，但眼底还是蓄满了泪水。</P>

眼前的身影让人看不清。</P>

“你不处理，我自己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