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她再迈步往前走,却又感觉到与她重叠的脚步声,不远不近的跟随着,如同鬼魅。
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扁栀防备的将手摸向包里时。
“院长。”
扁栀转头,是胖子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扁栀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胖子身后。
胖子身量重,他的脚步声也沉,与刚刚跟她脚步声刻意重叠的重量并不一致。
“嗯,下来送送你,”胖子心无城府的笑了笑,“夜里地下停车场没什么人,你一个小姑娘的不安全,咱们这个这中医院什么都好,就是停车场这个入口太远了,不好管控,要真下面有个什么事情,咱们从大门口过来,还得一些时候,我们四个商量了,回头您下班都喊我们一声,我们几个轮番下来送您,这样稳妥些。”
扁栀点点头,上了车。
一路平静,可等她从车上下来时,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次出现。
她总觉得,有一道贪婪露骨的视线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,充满着肆虐的占有欲,那目光躲在暗处,在无人知晓的深夜中,一点点的上下扫视她,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。
扁栀进入公馆前,再次向后看了一眼。
只看到王刚带着巡逻队在公馆里一遍遍的巡逻。
扁栀进入公馆。
夜里,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不踏实,扁栀从床上起来,随手从书柜里拿了本书。
她随手翻页,在经过落地窗前时,她捧着书本的手一紧,脚步猛然顿住。
几秒后。
扁栀抬起视线,将目光落向刚刚余光扫过公馆外的某处角落。
原本空荡荡的地方,此刻站着一个人。
黑色兜帽卫衣,站在阴暗处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,唯独那双阴鸷的眸子,冷的发着森然阴郁的光。
在扁栀看过去时,那人不避不让,勾唇笑的淫荡。
是与当年毫无差异的森冷笑容。
扁栀没动,就这么站在高处,与那人对视。
眼神坦荡,目光直接,不避不让。
张垚面对扁栀的反应,先是愣了一下。
他还以为,时隔这么多年见到他,扁栀会吓得腿软,亦或者失声尖叫,重回当年阴影。
他在里面听说,她当年可是抑郁了好一整子,倒是没想到,如今居然敢这样与他直接对视了。
不愧是他张垚看上的女人。
有几分胆识,只是不知道,这份胆识能够维持多久。
他很是期待呢。
这么多年了,在那毫无生机的监狱里头,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,唯一支撑他走下去的支撑便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白皙脸庞,破碎的滑过手心的热泪,跟他到死都一定会记得的,粗糙的手心地下如丝绸般细腻肌肤的触感。
张垚仰头。
当年的小姑娘,如今已经完全张开了,比当年更艳丽,更娇媚。
像是一朵已然绽放的带着露珠的清晨玫瑰,叫他疯狂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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