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有些酸涩。
若是扁妖妖知道她的女儿,有朝一日,要用无尽的金钱去弥补家庭的缺陷,去讨好一个她明明知道不喜欢她的人,她会是怎么样的心疼。
而家庭的缺憾,其实,受伤害最深的,是扁栀。
她却说的风淡云轻,只紧张他是否会满意她所付出的诚意。
作为人父,周国涛是动容的。
但他不能退让寸步。
“先看看吧,我只说,我家的儿子,不能在你林家受气,另外,你刚刚承诺的一切,尽归岁淮,这一点你说到做到,另外,在你们林家一切纠葛平息之前,你不能跟岁淮在一起,
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,但是,你家的后妈不是省油的灯,在你没有处理还这些之前,我不希望岁淮受到伤害,这是我为人父母最重的要求,这几点,你都必须答应。”
扁栀:“好。”
周国涛看着眼前瓷白的姑娘,松了松口,“若是当中遇到什么问题,可以找周家救助。”
扁栀微微一笑,还是一个“好”字。
回去后,周国涛把自己对周岁淮的打算跟周老太太说了。
被追着打了好几棍子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!”
“天底下哪里有女婿不受老丈人的气的,想当初你追岁淮的妈妈,你忘了大雨天的在门口的石头狮子外头蹲了五天五夜,人家才勉强让你进门,怎么,到你这里,你家儿子就这么矜贵!”
“人家的女儿,也是含辛茹苦养出来的,你不能仗着她没妈,你就这么欺负人家啊!”
“所有家财都要给你,怎么,你儿子是金子打的?!你知道林家财产那是多少钱吗?中医院是扁妖妖留给扁栀的唯一东西了,你也开得了口!我今天非得要打死你!”
事后周国涛想想,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儿过分。
可他单纯是为了儿子,再者,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他是长辈,总不能拉下脸来再去说,总归事情就这么定了。
周老太太气得跺脚,指着周国涛的头,“你等着看吧,这事要是被岁淮知道了,指不定跟你怎么闹个天翻地覆!”
“到时候别说什么家产,他能直接卷起铺盖卷直接上人家去入赘去,回头有你哭的。”
周国涛闻言,也觉得有些不妙。
看了眼周边吃饭的周岁寒,周岁寒看热闹不嫌事大,想了一下,“林家,事情是多,那后妈,也是个不安分的,先看看吧,再者,财产这种东西,他们两个在一起了,还分什么你的我的,平白说一嘴罢了,不过,我倒是没想到,扁栀对岁淮有很大诚意。”
平日里看着,扁栀轻描淡写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。
想来,是对岁淮动了真心了。
周岁寒美滋滋的吃着饭,看的周老太太心烦,冷不丁的丢出一句:“行,周家男人一个个都是心狠的,听说爱马栀的实际控股人是扁栀,那回头换成岁淮,若叫他知道你今天有出这样的主意,指定得把你踢出爱马栀。”
周岁寒一口饭上不去,下不来:“咳咳咳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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