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岁淮一听,来气的很,“怎么?你挺骄傲?”
“我没啊,你以后什么都记起来,别心疼就行,我是无所谓的。”
听听。
听听。
这都什么话啊!
周岁淮气的脸都黑了,“哦,”了一声,“感情,你这身上的肉,为我长的?”
扁栀看着窗外夕阳,想了一下。
而后,很认真的回答,“某种程度上,是的。”
周岁淮:“……”
察觉驾驶座的人好久没回话,扁栀转头过去。
窗外是映衬了一路的夕阳,某人的耳垂像是被一寸寸染红,最后,那抹红从耳尖弥漫到脸颊,最后延伸至脖颈。
扁栀惊奇的发现。
这人失忆之后,不仅性格暴躁了些,还更纯情了。
她嘴上讨一点点小便宜,他就害羞的红了耳朵,纯情又可爱。
扁栀心情大好,勾着嘴角,抬手,往驾驶位置上人的耳朵处伸。
周岁淮的耳垂很厚,老人都说,是有福气的象征,扁栀捏了捏,触感极好。
她才刚放下手,被摸的人反应极大的几乎要从驾驶位置上跳窗出去。
“你,你干嘛!”
扁栀收回手,又窝进副驾驶里,“没干嘛,就想摸一下。”
周岁淮:“……开车呢,注意影响!”
扁栀:“你的意思是,不开车,随便摸?”
周岁淮:“……这么能引申,不开车,也不能摸!男人的耳朵,聚财,被你摸没了。”
扁栀乐了,卷唇一笑。
周岁淮一转头,就看见窗外满地金色,而扁栀笑成了一幅画。
那点子被摸耳朵的暴躁,无声无息的消失了。
见鬼!
扁栀直接被周岁淮带回了周家,吃了饭后,才伸着懒腰出来。
周老太太在后头挺稀罕,问周岁淮,“今天栀栀宝贝怎么愿意来家里吃饭。”
周岁淮惊诧的转头,看着周老太太,“怎么?她之前不愿意过来么?”
周老太太年纪大了,可耳聪目明,“也不是,之前你没失忆之前,常来,跟来自己家一般,后厨都知道她的口味了,可是后来你失忆了,她来的就少了,后厨还常说,少奶奶来的少,他现在都拿不准她的口味又没有变。”
“不过也是,”周老太太说:“要是我,也不好意思来,毕竟,没个名分,来这里,终归是没有之前的归属感,拘束也正常。”
“这丫头啊,什么都好,就是厨艺不行,之前你生日,借着厨房想给你昨晚长寿面,那手烫了好大一个包,整整一个月才好,她是医生,还是中医,那手指头多金贵啊,可为了给你做面吃,什么都不在意了,被烫了出来,手藏在背后,怕被瞧见,她是什么事都想给你一个圆满,也不想因为自己,影响你生日的好气氛。”
周老太太知道,有些话,说早了,时机不到,说晚了,时过境迁。
现在,刚刚好。
“岁淮啊,”老太太的手,放在桌上的手背上,语重心长,“这一辈子,很长,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做什么?但是,不要辜负爱自己的人,也不要因为一些无谓的别扭,错过了原本属于你的风景,那就太可惜了,你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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