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抗拒这么软乎乎的话。
周岁淮更不例外。
眼底的那抹要硬着跟人掰扯的心思早散了,心里头软软的,眼前的人委委屈屈的瞧着他。
还叫他别心软。
这谁能硬着心肠在往上撒盐巴啊?
周岁淮绷紧的脊背松了松,口吻依旧硬,但是被扁栀拉着的手也没抽开,“你用我可怜?”
扁栀笑了笑,“用啊。”
“胆子那么大,你谁的可怜也不用,自己要做什么就非得做什么,什么都顾不上,谁要可怜,你都不用。”
对着别人剖析自己其实很艰难,对扁栀这样有心理疾病的就更是了,但跟前是自己爱的人,她心甘情愿的哄。
拉着人宽大的手,怎么握都握不够,笑眯眯的,“那我接着哄你,你别跟自己生气,都是我的错。”
周岁淮冷着脸。
心思散下来,屋子里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,整个房间变的有点热。
扁栀往前挪了挪,靠近了些周岁淮,想讨点便宜,口头上的也行啊。
“能不能给亲一个?”扁栀仰头看着周岁淮,表情很乖,可眼底有浅浅的欲念,说完,脸有点红,也不知道是热的,还是太久没亲,有点害羞了。
周岁淮冷哼一声,想把手抽出来,没抽动,也就放任被这么捏着了。
“你不是说不原谅,不用可怜么?”
“干嘛呢?”
扁栀笑了笑,眼睛里荡漾开小小的笑意,“那不是迟早的么?提前支点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