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也不知道背着人哭了多久,脸上挂着泪珠,看起来可伶极了。
可跟周恩幼一般,无论扁栀怎么问,就是不说话,最后迈着腿匆匆上了楼。
如果说,周恩幼哭的次数是百年一次,那刘书意就是千万年一次了。
这孩子性子很冷,比林灵还有过之无不及,这孩子像是天生没情绪,除了对待身边的人,其余的人,连个眼神都不会分,这叫她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。
也是因为这样,刘书意的情绪几乎很少有波动的时候,更别提哭了。
“跟恩幼吵架了?”周岁淮猜测道。
这个解释很合理,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好的跟一个人似的,也就是吵架了,刘书意才会哭,否则,别人的话,她压根不会入心。
扁栀没太发表意见,她沉默了一会儿后,终于还是叹了口气。
她没多说什么,原本要跟周岁淮说的话,这会儿也没了气氛,她在楼下把周岁淮准备的橙汁喝完,然后才上楼。
她先是打开了周恩幼房间的门,里头没人。
她又去了刘书意的房间,里头也没人。
她环绕一圈,在顶楼的小帐篷里头找到了两个小家伙。
这是平日里给家里的拉布拉多搭的小房子,软乎乎的,两个小家伙躺在里头已经睡着了,眼角还都挂着泪珠,瘪着嘴可怜兮兮的,可两只小手却始终牵着。
周岁淮拿着软毯进来,轻柔的盖在两个小家伙身上。
扁栀跟周岁淮两个人蹲着身子,安静的看了好久。
下楼的时候,周岁淮问,'两小丫头吵架了?'
扁栀轻轻摇头,慢慢的说了句:“长大了。”
扁栀虽然不认同周国涛这个人,但是,他的某些方面,她一直是很欣赏的。
比如在孩子的教育上。
她从来没有期盼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一定要成为人中龙凤,她只希望他们开心,家里有足够的资产让他们快乐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过一辈子。
所以在教育上,在各种人格的塑造上扁栀从来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。
身体健康,足以。
可从那天之后,周恩幼跟刘书意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周恩幼表面上看着跟之前没什么区别,可跟毒蝎的人走的越来越近,她看起来话很密,但是又在毒蝎某些决议的时候很安静,像是在摸透什么。
刘书意比之前更冷了,手段也狠,完全不像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有的脾性。
毒蝎的人直接管刘书意叫:“姐”了,性子是真的冷。
周恩幼比之前更黏扁栀,时不时的要来个贴脸,偶尔会看着扁栀发呆,半夜会拎着枕头赤脚跑到扁栀的房间,在红着眼睛躺到扁栀跟周岁淮的中间。
在周岁淮问怎么了时,周恩幼会抹着眼泪,转头抱住扁栀的脖子,轻轻的叫:“妈妈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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