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要做研究。
何二郎笑了笑,道,“不若咱们去关心一下丑叔,看你能不能将解药给配出来?”
知道娘子如今本事大涨,一有时间便捧着本医书研究,逐渐对着那不知名的野草也能说出一二,还能配出些药效不错的药物。何二郎便觉得他娘子的医学天赋着实不错,只是缺少了实战经验而已。
医者仁心。
对于病患怀着一颗仁爱之心,这点儿何二郎还是理解的。但这林子里毕竟不是平日,能找到合适的中毒之人来练手还是很难的。
丑叔:我谢谢你们了……
见何家那小两口朝着自己走过来,丑叔觉得稀奇。
“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?怎么,莫不是要找老夫探讨医理?”丑叔笑道。
“阿叔,你刚才的刀法真是厉害,还真是深藏不露。”
杜兰月笑着走过去,一屁股坐到草地上,今日奔波了半晌寻找天麻,又被野猪偷袭吓了个半死,着实累的不行。
丑叔的嘴角抽了抽,心想现在的小娘子都这么豪放了?仍抱着手臂道,“这是家传刀法,概不外传。”
这回轮到杜兰月抽嘴角了,她稀罕的是他的刀法吗?
何二郎笑道,“阿叔说笑了,我娘子见你的功夫甚好,心里佩服的很,至于想要从武,她是绝无此心的。”
杜兰月点头如捣蒜,表示确实如此。
丑叔放心了,这小娘子看起来不是习武的材料,免得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武艺。
叹道,“我使不出全力,刀法打了折扣,否则别说是一头畜生,就算是那群畜生加起来,都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这话说的有些大了吧?
杜兰月心里悄咪咪地想,但面上儿还是一片和气,只道丑叔威武。
何二郎也是将其夸赞一番,声称自己活了这么大,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刀法,今天真是开了眼界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哄得丑叔眉开眼笑。
见火候差不多了,杜兰月才问他是不是有旧伤?或者是不是中了毒?
丑叔也没瞒着,就说是自己中了毒,虽说如今已经解了大半,但多年受其摧残,还是伤了元气,想要恢复却是难了。
杜兰月也唏嘘,趁机摸了脉象,却是没什么异常,看来他并没有说谎,大部分的毒已经解了。
“我本也不擅长毒理,只这些年为了解毒钻研一二。此毒是外邦传来,名为“五毒散”,毒性猛烈,能活下来也是意料之外了。”
丑叔又将这毒成分说与她听,杜兰月认真记住了,打算回去研究一下。
何二郎看了眼丑叔,心道这糟老头子坏的很,八百个心眼子一个都不少!
这是打算让月娘给他打苦工呢!还一文不拔!
不过,只要月娘高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,至少他愿意以身试药。
杜兰月有了任务,便更加深入地钻研起来。除了何二郎看着自家媳妇那是哪儿哪儿都好,任是谁也没想到,她这半路出家的女郎中,几年后将在大盛的京都大放异彩。
人多力量大,大伙儿挖了很多天麻,家家户户喜气洋洋,恨不得赶紧炮制出来。
可在此之前,还要将早先的野猪肉给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