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公公却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图纸,既然是前朝先帝爷留下的,那应该也是寓意很深的,说不定凭着这幅图纸可以找到真正的宝藏,所以这幅图他势在必得。
“武大人若是不想要,这幅画就让给本人吧?我朝先帝爷的陪葬之物岂能落入他人之手?”冯公公将领口拢了拢,一副掌控万物的模样儿。
武之政听完不由火大起来,刚才这厮就跟他作对,如今更是变本加厉。
“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家伙,敢跟本少爷争东西?哼,本少爷即使看不上这东西,扔了也不会给你这么个玩意儿!”
听到他如此辱骂自己,冯公公依然波澜不惊,但眸光里已经凝聚了一层薄薄的愠怒,“承恩伯也算是条汉子,没想到养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,真是可惜可惜。”
“你……”
冯春来未再搭理他,他已然发现少了一个锦衣卫,心道莫不是另一个折在里头了?但又很快否定了!
不应该呀!锦衣卫的身手不可能这么差,既然此人能出来,那另外一个没道理会出不来。
刚才那一阵风吹过,莫不是那人出去报信了?
想到这里,突然发话,“既然如此,单看咱们谁有本事抢过来了。不过我好心提点你,他们少了一个人,说不好就是去报信了,若真是如此,虎渠那边恐会生变。此次大军南下,若是出了什么纰漏,你可担待地起?”
武之政脸色一黑,瞧了何二郎这边一眼,果然是少了一个人,好像是那个女的锦衣卫!难道真是?坏了!可嘴上依然倔强。
“冯公公,怎么能说是我们的大军呢?如今咱们可是绑在一个绳儿上的蚂蚱,我若是胜了,也替你们报了仇,不是吗?”
武之政虽然同冯公公说话,但目光却投向何二郎他们这边,“既然如此,咱们还是可以商量合作的。这幅图我就不要了,若是公公喜欢画,本少爷焉能不借花献佛?”
冯春来看了看眼前的两人,很快决定同武之政联手,正如他所说,若是虎渠生变,那他们便更没有机会推翻大盛了!
虽然他也觉得这些临时凑合起来的乌合之众没什么真本事,想要威胁到平隆帝?真是异想天开!但这么大的动静会给国家稳定带来很大的打击,他们便可以趁乱摸鱼。
何二郎说道,“两位大人,我实在是不解为何你们两路人马会在一处,还有同虎渠县又有何关系,不如让我来大胆地猜测一番。
虎渠县外的叛军恐怕同武少爷相关,莫不是集合了荆州反王旧部以及潞州王的势力?只是他们人数再多恐怕也是乌合之众。至于前朝的各位恐怕是跟叛军达成了协议吧?莫不是南北划分,分国而治?”
武之政的脸色一黑,没想到他们的谋划能被猜到?
冯公公虽然面儿上还看得过去,但内心也是翻腾起来。何珩能被平隆帝重用,果然不是个草包,当初确实应该将他给杀了才对。
冯公公笑了笑,细声细语道,“状元郎的脑袋瓜子就是好。杂家可以告诉你,你猜对了一半!只是,慧极必伤啊!瞧瞧,这么聪明的人很快就要去陪我们先帝了,真是可惜。”
“我懂了,莫非还有蛮人?蛮人也参与进来了吧!想不到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陷大盛子民于不顾!这阉人是前朝余孽,本官可以理解。但武之政!你承恩伯府可还在领着大盛的俸禄,做着大盛的官!你到底是何居心?承恩伯难道也参与了?”何二郎朗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