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周恩幼的孩子,得开心,得快乐!
不可能跟他一样,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,就被关进了幽闭不见天日的深宅大院,学习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,不过五岁,就被带着上了酒桌,连话都说不利索呢,就被叫着去跟人谈判了。
一旦什么事情做不好,祠堂就跪整整一天一夜。
若是下了雪,下了雨,就得跪到露天底下去,让雪打,让雨浇。
摸爬滚打的长大,端着一颗自卑到骨子里的心,封心锁爱的活的人不人鬼不鬼!
“秦储礼!”老爷子也怒了,“这已经是我能退让的最大程度了!你别不识好歹!”
“我说了,我不可能答应!不说在您身边养,就是姓我都不会让我孩子姓秦!”
秦这个姓,太脏!
老爷子被气的脸红脖子粗,周围观礼的人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,都观望过来,小声的低低议论。
老爷子的眸光幽深下去。
秦储礼眯起眼睛,“您死心吧,我说了,我不会答应。”
“是么?”秦老爷子忽然收敛起了利爪,他后背闲散的靠在椅背上,“秦储礼,我已经年过百岁了,活不活的到明天,谁也说不准,我不怕什么,也没有让软肋。”
老爷子抬起眼,跟秦储礼在闪着围观的礼堂里沉默对视几秒。
而后,秦老爷子笑了。
他对秦储礼说:‘可你不同,你有,你还是会怕,对么?你怕失去周恩幼,对吧?小时候的白月光忽然就落进了掌心里,很高兴吧?原本遥不可及的,如今也能够妄想一下了,得放在胸口里疼吧?’
秦储礼攥紧了腿侧的拳头,冷冷的看着秦老爷子,“你想说什么!”
“我没想说什么,我的要求很简单啊,我已经成全你们了,我就想要个你们的孩子,我秦氏未来的后代,接班人,仅此而已,我跟你有商有量,可你若实在不识抬举,那也不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秦储礼狠狠的盯着秦老爷子,“你能怎么样?!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秦总了,即便是,你也对周恩幼造不成任何威胁!”
“是么?”秦老爷子轻飘飘的笑了一下,他反问秦储礼,“是这样么?真的么?”
秦储礼厌恶极了老爷子这胜券在握的样子了。
“年轻人,你要明白,防不胜防的道理,人呢,总有不小心的时候,你说对吧?周恩幼是很强,毒蝎也很强,但是,人不会一辈子都这么强,对吧?”
“扁栀强吧?毒蝎五年战役,她硬生生扛过来了,可那又怎么样?女人,生孩子的时候,是最脆弱的。”
秦储礼的闻言,瞳孔猛的一缩,“你敢!”
“呵呵,开个玩笑,打个比方,你别激动,我的意思就是说,人呢,总有状态不太好的时候,再说了,不说这些,周恩幼的身份,没几个人知道吧?
大名鼎鼎的毒蝎,震慑四方,可觊觎着这位置,这滔天财富的,也不在少数,周恩幼毒蝎老大的身份若忽然大片区的在媒体面前曝光,你说,周恩幼还能好好读研,读博士后么?”
“到时候我想都不必我出手,那些暗杀者,雇佣兵,乱七八糟的人都会全数杀上来,秦储礼,你焉能得意?”
“孩子,”老爷子笑着在秦储礼惨白一片的脸色中站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姜还是老的辣,你斗不过我的,你迟早要答应我,除非你跟周恩幼永远分开,否则,你这软肋永远存在,可你如今还舍得跟她分开吗?”
老爷子笑笑,手攥着拐杖,“不用急着答复我,我给你时间,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。”
说完,老爷子扬长而去,秦储礼站在原地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