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千寻感觉后颈那一处又麻又烫,她挣扎了一下,刑冥遇不仅没松,反而大手把她抱的更紧了。
“……”
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,密不透风。
过了好一会儿刑冥遇才放开她,骨节分明的长手抓着她葱白如玉的几根手指头,男性气息近距离地笼罩着姜千寻,勾人似的声音低低的道:“要惩罚我么?”
“……”姜千寻抬起头,跟他目光对视,他那么沉黑的视线就像是要把她溺毙一样,她心脏莫名的有点发紧,“你……你紧张?”
他看着她说:“算吧,还有些低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刑冥遇薄唇动了动,最后还是没说,他不想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。
他抬手在她头顶温柔的揉了两把,“没什么,躺着休息吧,我回两个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
病房是套房,里面还有一个房间,刑冥遇进去,屋子里也没有拉开窗帘,昏暗迷离的光临摹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庞。
他坐在床边,拿出响了无数遍的电话,是自家老爷子打来的。
“过两天黄家小姐可能要去你公司上班,你多照顾一下,两人多相处相处,那孩子人不错。”
刑冥遇捏了捏鼻根,阖眼道:“爷爷,您这是打算强行给我塞女人?”
“说的什么话,我要是真的强行给你塞,你30了还能光棍一条?你大哥没了,我也算是死了一回,你赶紧结婚生个孩子,我就是死了也能瞑目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这样,你要是敢把她给我弄走,你给我等着!”
爷爷说完,挂了。
刑冥遇把电话扔在床上,扯了一把领口的领带,胸口起伏,那股躁气还是没有缓好。
电话又响,这次是公司的。
他开始电话处理工作。
等到结束时,外面响起了声音,他拉开,正要出去,却看到了郑清歌和秦川。
这阵仗……
他又把门给关上,当机立断的拿起手机给谢琼发短信:妈,你到医院来一下,越快越好。
他发了定位。
“千寻,你怎么样啊?”郑清歌走到床边,手都不敢往姜千寻身上落,就怕手重了伤了她,又伤了孩子。
姜千寻很是诧异,她们母子怎么来了?
秦川在搞什么名堂?
秦川两手插兜的站在床边,冷冰冰的看着她,心里却像三月风一样的柔静。
“我、我没事儿。”姜千寻本是躺着的,这会儿不得不撑着床坐起来。
郑清歌连忙上前扶,她看着儿子插着兜,一脸冷漠,她就气不打一出来,“你女朋友怀了你的孩子,现在住院保胎,你杵在这儿干什么?赶紧过来扶着!”
气死她了!
秦川说:“算了吧,她自己能……”行。
郑清歌越过床铺想扇他,奈何手有点短没够着,秦川很是无奈,“知道了知道了,真是什么事儿都得管。”
他上前,抓着姜千寻的肩头,轻松把她往起一提,那枕头放在她身后,他又坐在了她的旁边。
很是勉为其难的表情。
姜千寻一头雾水,同时嫌弃的往过一侧,两个字:“下去!”
秦川冷道:“我倒是想下去,我也懒得碰你,你没看到那儿有个人想砍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