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疗养院这边走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,这次上车以后,小臭宝乖乖的坐在妈妈的怀里,没有再闹着想做到爷爷的怀里。本来王叔打算跟着一起走呢,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两天再过去,他在这边要跟几位老同志把一些事情商量妥了才能离开,要不然就得来回跑,麻烦得很。“楚爸爸,我那阵儿听我奶奶说,好像木爷爷的孙女前两天找到她,想让我奶奶跟您说说帮她一个什么忙呢。”正坐在后排跟小臭宝玩的王越月忽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说道。“谁?木老的孙女?我没听你奶奶提这件事儿啊。”李楚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边。“我奶奶把她婉拒了,奶奶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,要不然木爷爷就能直接跟你说,为什么还要通过她来找你。说木爷爷又不是不认识你。”嘿,王婶倒是想的通透。“楚爸爸,您知道是什么事儿是吧?”“嗯,知道,之前她就找过我,是关于她爷爷得的那个病的治疗方法,她想让我多治疗几例患者,然后可以写一篇论文发表到国外的学术杂志上。”“切,她以为她是谁!”王越月一听这话,面露不屑之色的说道。“不就是在国外念了两年书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李楚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儿媳妇,笑着摇摇头没有做声。……“楚哥”“柱子?你怎么来了?进来吧。”刚打发走一位病人正在埋头记东西的李楚,就被一道声音叫的抬起了头。何雨柱看了一眼诊室里的小周护士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楚哥,我不进去了,你能出来一下不,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李楚想了想点点头说道:“行,你在外边稍等我一下,我记点东西。”印象中自打何雨柱跟崔春梅离婚后,好像还没有来找过他,也不知道今天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儿。“好嘞”把刚才那个病人的病历写完,他放下笔跟小周交待了一下,然后走出诊室,带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从偏门走到了外边。“怎么了柱子,过来找我什么事儿?”看着才大半年没见就苍老了不少何雨柱,李楚的心里有些感慨。“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说着何雨柱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子钱递了过来。“楚哥,我想麻烦你帮忙把这个钱交给春梅,就说这是我给孩子的抚养费。”李楚低头看了一眼那叠钱,少说也有四五百块的样子。“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给她?”“楚哥”何雨柱苦笑着说道:“春梅现在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,看到就躲,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。”“我听说你不是还欠饥荒着呢么,这是哪来的钱?”“这是……我把房卖了,准备跟秦姐一起去南方,她在那里陪她儿子,每个月能去见一次面,我打算在那边找个饭店上班,听说那边做买卖的,比咱们这边多的多,钱也能好挣些。”“那你把钱都给孩子,你过那边去怎么生活?”“不瞒你说,我这里还有点,房子卖了七百块,我留了二百,这是五百。”何雨柱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:“我到那边如果稳定下来了,会给你写封信说一下情况,然后如果可能,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点钱过来,到时候你帮我把钱给春梅。”还算是有那么点担当。李楚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。“行,既然你这样说,那我就帮你这个忙。”他伸手把那些钱接了过来,当着何雨柱的面点了一边,五百块一张不少。“柱子,你后悔不?”“呃……”何雨柱被问的愣住了,脸上涌现出一抹难以形容的表情。“楚哥,事情已经都发生了,再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。”“我记着你那次带着秦淮如过来找我看病,我就提醒过你的,你当时是怎么说的?是春梅对你不好,还是你儿子不够可爱,还是春梅带的两个女儿不认你?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搞的妻离子散。”何雨柱站在那里低着头默不作声,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要问后悔不?怎么可能不后悔,他自己都不明白当时是中了什么邪了,为什么就不能拒绝秦淮如。他当时把很多可能都想好了,甚至连春梅发现了,他该怎么下跪求饶的姿势都想好了。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,春梅的性子竟然那么烈,连一句解释都不听,直接就要离婚,如果不离婚就去派出所。这让他怎么办?当时的情况是黑更半夜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谁都不可能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。“唉”何雨柱叹了口气,语气低沉的说道:“楚哥,事已至此就不说那些了,后悔不后悔的也于事无补,我现在只希望春梅跟孩子以后能过得好好的。”“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,人家娘四个现在过的好的很呢。你还不知道吧,你儿子现在已经姓崔了。”“她……”何雨柱闻言脸涨的通红,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心心念念大半辈子的儿子,现在跟别人姓了,他的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,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。“你应该庆幸你儿子现在是姓崔,如果姓别的姓了,呵呵……”杀人诛心。李楚这一句接一句的话,差点没把何雨柱直接送走,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还不错的话,估计这会儿已经是先吐两升血为敬了。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到了南方好好干吧,那边挣钱应该比咱们这边容易一些,当年四合院里咱们这一辈的几个人,谁不是有家有室的。”好么,末了还要再给他补一刀。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,再加上这是别个的地盘,何雨柱这会儿都想跟李楚在这里打一架了。“不跟你说了,我走啦。”话一说完,他扭头就走,丝毫不拖泥带水的,生怕自己走慢一步,今天就要被气死在这里了。李楚也没叫他,就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何雨柱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