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了摇头,并没有看欧皓,而是将视线对上扁栀。
“扁栀,无论欧皓现在说什么,今天又站在什么位置上,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,可容易我提醒一句,他姓欧,他的名字在欧家的户口本上的一天,他就是我的养子,将来,他就对我有赡养的义务,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“虽然分开的时候,是不太愉快,但是曾经我给过的疼爱,在他身上耗费的金钱,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,扁栀,我今天来,就是跟你谈一笔交易。”
不知不觉间,欧老太太的言语逐渐霸道。
因为她觉得自己手里的筹码足够厚重,而扁栀来了,就说明她愿意妥协。
扁栀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后,“你说说看。”
欧老太太笑了,扁栀果然足够聪明,面对劣势也足够淡定,毫不露怯。
她第一次后悔,从前扁栀在欧家的时候,没有认真看清楚她,否则,即便没有林氏身家,或许她也能让她稳坐欧墨渊妻子的位置。
欧老太太没有即刻回答扁栀的问题。
她,想试试看。
试试看,欧皓在扁栀心里的地位。
如果欧皓真的那么有价值,她不可能只利用一次。
欧老太太精明的眼睛垂在眼前的咖啡上,想着开口让扁栀先把欧墨渊救了再说,总之,不能随意将欧皓的名字从户口本内划去。
她刚要开口。
桌面上,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屈起,闲闲在桌面敲打两下。
周岁淮:“欧老太太,说话之前,麻烦要过点大脑,”他懒散一笑,“欧皓什么地位我不管,但是,有人要是狮子大开口,我不答应,届时鱼死网不破,就成笑话了,是吧?”
欧老太太刚要说出口的话滞在嘴边,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顿了许久,才裂嘴,露出没有门牙的牙槽,尴尬点头。
“对,周少爷说得对,咱们都是体面人。”
周岁淮哼哼着垂眼,将视线投放回手机上。
欧老太太嚣张气焰压了压,重新扬起笑,对扁栀笑道:“栀栀啊,你如今是欧皓的领导,欧皓是我的养子,那咱们日后就是一家人,你说对吧?”
“既然咱们是一家人,你要不就先救救墨渊吧,怎么说你跟墨渊也是有过一段缘分的,况且未来的事情不好说,或许你们日后投缘,再续前缘也未可说?”
周岁淮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刻。
刚要说话,便听见扁栀点头,她说:“这样啊。”
这三个字,让跟随扁栀的一行人都震惊得齐齐起身。
而周岁淮握着手机的手狠狠一顿。
几人刚要说话,就听见扁栀说:“要是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的话,那他还是死了吧。”
欧老太太脸色一滞,完全没有想到扁栀会直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你、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?”欧老太太反应了好久,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而跟随扁栀来的几人,又齐刷刷地坐了回去,垂头吃饭。
周岁淮的视线又重新落回手机上。
像是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唯有欧老太太算盘打错了,这会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“那,那也是一条人命,扁栀你做人不能太无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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