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扁家公馆停下。
扁栀没有立马下车,而是盯着周岁淮的侧颜。
长得,属实不赖。
她记得之前周岁淮参加过一档综艺,里头有一段是节目组采访里头的明星,若是能够换脸,希望换谁的。
周岁淮高票当选。
扁栀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这人红透的眼尾,起了欺负人的心思。
身体前倾,软下腰肢,在周岁淮毫无防备时,捏住他的下巴。
周岁淮倒是配合她的力道,顺从的抬起眼,一张精致的脸明晃晃的摆到她的眼前。
桃花眼无辜,放着水润的光,高挺的鼻梁下双唇不点自红。
不自知的眨着眼睛,寂冷的夜里无声勾引。
傻子还不懂自己处于什么危险境地,居然喉结上下滑动,小声的吞咽口水,在逼仄狭小的车内,无端燃起暧昧。
扁栀勾笑。
移开手时,轻轻的蹭了一下周岁淮的唇瓣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分敏感,周岁淮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,微微张启的唇瓣里溢出一声柔弱的呻吟。
听得扁栀心猿意马。
扁栀自认不是圣人,可作为医生,什么样的身子她没见过。
可她一向清心寡欲,这也是为什么跟欧墨渊结婚三年,她心如止水的原因。
她甚至觉得,无性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。
可这一刻。
在毫无熏染的气氛下,在静谧狭小空间中,扁栀扎扎实实的觉得——
自己被个男人蛊惑了。
她在周岁淮无辜娇弱的眼神中,短促的笑出声来。
嗯。
确实担得起娇花的名头。
周岁淮还委屈不安着,“你笑什么?”
扁栀打开了车,利落下车,周岁淮紧紧跟上去,不死心的再问,“你,到底笑什么啊?”
他,很可笑么?
还是,他的病,她觉得可笑?
这两样揣测都叫周岁淮惴惴不安。
扁栀故意逗他,推开门,也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直到上了楼梯,见这人慌张的脸都添了一丝白,才笑着解释,“我笑,是觉得——”
在周岁淮的热切期盼眼神中,扁栀说:“养一朵娇花,似乎也不错。”
周岁淮:“嗯?”
“养花?”
“小乖,你想养花?”
“要什么品种的,国内,还是国外的,我去替你寻。”
扁栀停在房间门口,笑着看周岁淮傻乎乎的认真模样,拖着小尾调,愉悦道:“不用你寻,娇花自己会上门。”
周岁淮:“?”
扁栀:“届时,我用最名贵的一切,来娇养他。”
周岁淮一听,略略不满什么样的话能够得到扁栀这样的关注,低低的反驳着:“娇花什么的,也别太娇贵着了,随随便便反而好养活。”
扁栀低笑,吐出心中郁结多年的气,看着周岁淮,心情极好的笑着反问他,“是么?”
周岁淮万分肯定,“当然。”
扁栀点点头,高深莫测的“哦——”了一声,然后进了房。
否则,在呆下去,她可不敢保证,自己会对这个傻子动手。
而门外的周岁淮一脸艰深。
养花……
娇花?
本来就没多少注意力在他身上,在养朵娇花来争宠?
绝对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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