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岁寒站在周岁淮的身后,压低声音,小声,“机会给你创造了,赶紧上!”
周岁淮站在门口许久,他胸口起伏喘息未停。
不过才一个多月未见,他却觉得,好像跟扁栀已经有好几辈子没有见面了。
心头涌上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,鼻尖也控制不住的酸。
“岁淮,你过来。”元一宁在心里恨得要跳起来当场大骂儿子没用,不过,她克制的很好,抬起手,让周岁淮走到跟前。
似埋怨,又似在责怪,“你这孩子,就是孝顺,今天不有个什么开幕仪式很重要么?这是听说我身体不舒服,把所有的事情都丢下来赶回来的对吧?哎——我都跟岁寒说了,这是老毛病了,不要紧的,你也是,跑着回来的吧,看着一头的汗。”
示意身边的人给周岁淮递了纸后,元一宁左手抓着周岁淮的手,右手握着扁栀的手,笑的虚弱但十分欣慰,“看见你们这些孩子都这么好,我就放心了,栀栀啊,你待会儿替我看完了,也替岁淮看看,他最近吃不下饭,觉也睡不好,
活生生的瘦了二十几斤,你看,这都瘦脱相了,我也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怎么忽然就暴瘦了,而且,还回来跟我们说什么以后没有结婚的打算了,这么大一个小伙子,天天呆在公司里折腾那些破报表,这么下去,可是要把身体搞坏的。”
“栀栀啊,宁姨老了,记得你母亲当年,也是喜欢岁淮的,所以,岁淮的身体交给你调理,我最放心,这么一点小请求,你不会不答应吧?”
扁栀没有看周岁淮,但,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元一宁面子。
她微微点了点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点头之后,她仿佛听见周家人齐刷刷的松了口气的声音。
而其中最盛的要数周国涛。
扁栀开始替元一宁把脉。
元一宁的头痛症是老毛病了,神经性的问题,一般上了年级的人都会有,之前在国外调理过,但是中药麻烦又难喝,总也坚持不了,于是,便反复起来。
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扁栀开了药方,直接传给了药房的人,让周家下人一个小时之后去取。
神经性的问题多半调理起来都需要时间,元一宁的病扁栀自然责无旁贷,元一宁听扁栀保证下来,心下缓和不少。
等到人要走时,元一宁给站在门口的几个嫂嫂去了眼神,几个嫂嫂见状,立马让下人扯住了路遥的手,连拉带拖的把人带下去,非说要留人喝一盏茶,问几个心理上的问题。
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只剩下元一宁,扁栀跟周岁淮。
安静了几秒,扁栀便起身告辞,嘱咐元一宁好好休息,元一宁见自己的傻儿子愣愣站在原地,眼巴巴的看着人家不敢上前,直接狠狠的打了下他的手背,低低狠狠的说:“赶紧去送送啊!”
周岁淮沉默跟上。
下楼时,周岁淮才注意到,扁栀穿了礼服过来,很漂亮,也很衬她。
可,吃饭的对象,不是他。
周岁淮沉默的跟在身后,许久后,才在花园中,低低哑哑的问了句:“你……”小乖两个字,他叫不出口,觉得自己不能,也觉得自己不配,甚至不知道,自己能为她在多做点什么,
可还是忍不住心痛想问,“是跟路遥准备去吃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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