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她要抬手叫人来把周岁淮跟李坤送出去时,她半空中抬起的手,却被人弗到了一边。
林灵看向周岁淮。
“我是不记得了,但是,我明白,中医院对她来说,不是那么无关紧要的东西……”
林灵皱眉。
“她对我……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说着,周岁淮重新抬步。
可刚一抬步,就被林灵刚刚叫过来的人给围住了。
等顾言过来散开人群的时候,吧台上哪里还有扁栀的身影。
周岁淮一下子就慌了,他整个酒吧内快速视线扫过,最后在门口的方向看到了扁栀出去的身影。
他急忙追出去,可等到了门口,也只看见扁栀扬长而去的车尾灯。
周岁淮转头问顾言,“她去哪了?”
他很快识破了顾言的一脸懵逼的神色。
这是——
是顾言都不知道人去哪里了。
周岁淮无奈极了。
这几日的无奈,他都感觉要超越他这大半辈子了,这种跟扁栀越来越远的感觉,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坠,慌的几乎要手抖。
车子疾驰在深夜的马路上。
路上的灯在冷漠的脸上快速的滑过,车子最终停在了医院的门口。
戴上黑色的帽子,在套上休闲服装上连帽衣,小小的身影在监控视频的镜头前飞快闪过,犹如黑夜里的一整凌厉冷风。
“我要告他!”
“啊啊啊!疼,轻,轻点!”
“我要告周岁淮!告他殴打我!周氏了不起么?!王总,我要做全身检查,我要告周岁淮!”
李脑拿着手机站在窗户前,龇牙咧嘴的对着电话,“扁栀我要,周岁淮我也要告,我不管周家势力多大,我——”
对面的人似乎简短的说了两句,李闹识相的声音低了下去,最后,闷闷的问电话对面的人,“那,我……就白白被打了?”
“只能要求经济补偿?王总,你是没看见,周岁淮打我跟打狗一样,走之前,还狠狠踹了我的脸,我以后可是要靠脸吃——”
对面又说了几句话,李闹撇了撇嘴,“行,那我知道了,那我先把扁栀拿下吧,扁栀的背景还没调查清楚么?今天周岁淮来,我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像录制节目的时候那么简单,王总,你多找点人查一查啊,真要是查到什么,手里也多点把柄不是?”
“好,那我等您消息。”
扁栀环胸站在病房门口,听见李闹中气十足的在挂了电话后,对电话那头人不给力破口大骂,谩骂的内容极其低俗,不堪入耳。
而李闹捏着电话一转头,便看到了站在门口,不知道听了他多久电话内容的扁栀。
她穿着一身的黑,一双冷厉的眼睛里透着骨子杀戮,扯着嘴角是似笑非笑的不知瞧了他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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