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一宁瞪着眼睛,“不是你自己说的,摆哪里了。”
“对,摆着呢,可我受不起,那种姑娘,娶不回家里当媳妇,当姑奶奶宠着人都能走,我敬谢不敏哈,我高不过人家,我还躲不起啊?妈,这事我说,就拉到吧,你别整天张罗了,行么?”周岁淮都替元一宁累得慌。
一方面喜欢扁栀,瞧不上别人。
一方面实打实的替儿子着急,恐怕未来周岁淮会孤独终老,一方面内心还备受煎熬,觉得自己背叛了扁栀。
总之,人格都要被搞分裂了。
“儿子,真喜欢,要么,家里豁出去了给你找找,我问问你妖妖阿姨,问问人在哪里,咱这张脸,再追一次,还怕追不到啊?”
这话落下,周岁淮苦笑了一声。
“妈,你真是高看我了。”
“当初我中刀了,她都要走,在她心里什么都比我重要,我算什么啊?可别提这张脸,否则显得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这些年,我挺好的,她应该也挺好的,她一直都挺能自己活的,别找了,人要回来,早回来了,我这里还眼巴巴的再去追?那不显得我特别——”
贱这个字,周岁淮没法在元一宁面前说,太伤老母亲的心了。
但周岁淮知道,元一宁明白他意思。
“行了,不是自己的,强求不来,她兴许遇到比我好的人了,早就不记得周岁淮是谁了呢,我何必呢?”
元一宁终究觉得遗憾,对周岁淮说:“是不是,你当时说的太狠了,她不敢回来,你找到人,好好说点软话,扁栀那丫头心软,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,兴趣能回来。”
周岁淮一听,嘴角的苦笑扯大发了。
“您自己说的,自己信么?她是那种别人说狠话,就会怕的人么?再说了,当初要走,她也没想过孩子,还能为了孩子回来?当初她走,我说过不回头,我没说假话,不管她当初什么原因,
但凡她跟我说一句实话,我周岁淮能等她一辈子都不在话下,可她不声不响,一句话都不交代就走了,说白了,不相信我,我怕了,是真的怕了,这种感情禁不起什么,我眼巴巴的把心交出去,人呢,随手一挥,当玩呢。”
周岁淮今天太累了,戏份上下来,绷紧的神经都松了,怎么说话痛快怎么说,把心里话都说了。
“那……”元一宁看着周岁淮说:‘我看你抽屉里,还放着那枚女士戒指,你就是还想她呢么?’
“没想,就是提醒自己,以后别犯蠢。”周岁淮说。
元一宁叹了口气,“行吧,横竖你自己有主见,我上次听你二哥说,跟沈听肆有联系,还想问问人在哪里呢,你要是不想,那就算了,免得以后关系搞的更差。”
周岁淮摇摇头,说:“就这样吧,人不想回,何必贴过去呢,当初要走,也留不住不是。”
周岁淮说完,疲累的回了房间。
元一宁叹了口气,一转头,看见五个小鬼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,吓得元一宁后退了一步,捂着胸口,“你们几个,怎么还没睡呢,王妈,把人一个个提回房间里。”
周恩幼跟刘书意被各自提回房间,公主房里头一切都是最好的。
周恩幼跪坐在被子里,给刚刚挂断的电话,回拨过去。
电话响了几声,没人接。
周恩幼低低的发着语音:“妈妈,爸爸说谎了,他很想你,我经常看到他拿着那根套着戒指的细细链子,一个人发好久的呆,爸爸他没有喜欢别人,他过年的时候,一个人拎着啤酒,去对面的房子,做了半宿,回来的时候,眼睛红红的呢,妈妈,爸爸真的很想你,他只是不会说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,回来哄哄爸爸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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