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!”
扁栀看着他,眸色晦暗,“是谁重要吗?”
扁栀心里失望。三年了,她三年的付出,抵不过一个身份吗?“欧墨渊,你真叫我恶心。”
扁栀难得动怒了,即便当初离婚,即便在这段婚姻过程中,她一无所得,可是她不曾恨过他。但是,他现在屡次过来纠缠,探究她身份的举动,让她不断的觉得自己那三年的付出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!扁栀甩开欧墨渊伸过来的时候,坐进车内,驱车离开。欧墨渊站在原地,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,晦涩涌上心头。她刚刚说——【欧墨渊,你真叫我恶心。】她说他,恶心……满心满眼的人,现在毫不思考的用这样的话来刺伤他。他也不过是想知道,她究竟是什么身份。从前她不是巴不得他多跟她说话的么。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欧墨渊的脑子里,直到他回到老宅,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陈语嫣。有一瞬间,他有些晃神。觉得,那人是扁栀。扁栀来家里的次数不多。每次回来都张罗着汤药等他,他回来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勾着嘴角,映照着浅黄色的灯光,柔柔地朝他笑。等他喝了汤药,医院里就会来电话,说陈语嫣不舒服,她在马不停蹄地回去。回想起来。她,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那么笑过了。他也确实是亏欠了她。现如今,多跟她说一句话,她都嫌烦,说他叫她恶心。欧墨渊垂眸,陷入沉思。陈语嫣在楼梯口站了好半天了,欧墨渊都没动静,也没有要上来的意思。她的嘴角都快要笑抽了好么!“墨渊,”陈语嫣提步扭着腰肢,款款下楼,今天的药量加大了些,腥味有点浓郁,她担心欧墨渊会有想法,亲自端着下来,轻声问,“你在想什么?”
倒是没想到,欧墨渊盯着她的脸恍惚了好一会儿,一句话都没说。端着浓稠的汤药仰头就喝完了。他的眼神有些迷离,屋子里弥漫着汤药的苦涩味道,可欧墨渊连眉头都没有皱。只深深的看着他,低声问了句什么。她没有听清,偏头,“嗯?”
了声时,欧墨渊似乎一秒清醒了,看了她一眼后,提步上楼了。陈语嫣心里大叹可惜。刚刚明明他有情动痕迹,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!陈语嫣将碗放在客厅的桌面上,提着裙摆匆匆跟上楼。欧墨渊去洗了个澡,浑身的燥热让人气息粗重,水流哗啦啦的打在瓷砖地面上,让他整个人都非常失控。像是有人在他身体深处埋了一根线。细细长长的,他一动那根线便抽动他身体深处的渴望,叫嚣着狂野。他的眼前出现了扁栀的那张脸,那根线被扯动的越发躁动,欧墨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只知道这样的情绪陌生,可又深深渴望其中。渴望着,想做点什么,冲破禁忌的牢笼。“叩叩叩——”“叩叩叩——”“墨渊,你在里面洗澡么?换洗的衣服我替你放在床上了,墨渊?”
“墨渊,你还好么?”
陈语嫣站在浴室门口,指尖活动门把。“咔哒——”一声居然开了!陈语嫣心头一喜,并没有马上进去。而是飞速地进了自己的房间,上下左右的挑了一款纯黑色系,最暴露的睡衣。穿上了她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下,凹凸有致,某些位置隐秘桃色,但凡是个男人绝对把持不住!陈语嫣的心底跃跃欲试,她今晚绝对要拿下欧墨渊!她顺手找了件蚕丝外套披在外面,才刚一抬步出门,就听见了欧瑶跟陈母进门的声音,她急急地逃窜进入欧墨渊的房间。房门关上前,陈语嫣听见欧瑶疑惑的声音传来,“咦——我哥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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