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墨渊脸上的高傲在这一刻凝固崩塌。
法务摸着被门板砸红的鼻子,看了眼欧墨渊,刚要开口,便听见门内清冷声音传来。
“元离,”音调轻缓,略带无奈,“别把我门砸坏了。”
几秒后。
另一个声音响起,“懒得听野狗在这里胡乱狂吠!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揍他一顿?!”
书本翻页的声音隐隐传来,然后便依旧是慵懒的音调,“可以拎到中医院门口去揍啊,这里不行,脏了我的地。”
法务吞了吞口水,不敢去看欧墨渊浓稠黑暗的脸,“欧,欧总,没别的事情的话,我先走了?”
欧墨渊一双冷眸,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板,他太高音量,“立马去给我立案!越快越好!”
不听话的女人,就应该受到惩罚,这样才能明白,他的权威不可挑战!
欧墨渊气势汹汹的离开扁氏中医院。
而此刻,在某处隐晦大厦,穿着时髦的女人端着咖啡一派闲适的在与人谈笑风生。
晚上下班。
扁栀一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林决,跟他身边的王珍。
“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?”在扁栀的休息室里逛了一圈后,林决压制怒火,“家也不回,宁愿住在这种狗窝?扁栀,你已经成年了,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懂事?”
王珍站在林决边上,柔柔劝解,“哎呀——老林,来之前说过多少次了,消消气,消消气,为什么又跟孩子生起气来了?栀栀还小,再说了,咱们林家的女儿,有的是任性的资本,你何必对她这么严格呢?”
林决听后,皱起眉头,撇了眼扁栀,在沙发上坐下后,缓了口气。
“今晚给我搬回家去!”再开口时,林决的口吻依旧威严,但是收了些怒意,“我林决的女儿,可不能住在这种贫民窟。”
扁栀眉眼冷淡,“我觉得这里很好。”
“好?!”林决火气顿时又上来了,他指着一室一厅的屋子,“哪里好?!啊?你告诉我哪里好!要吃的没吃的,要睡的没睡的,空气也不流通,怎么好了,你知不知道,昨晚林野跟听肆担心你安全,一整晚都在外头守着你!”
“从你那年从你外婆家回来后,你的性情就变得这样古怪,扁栀,你到底还要家里迁就你到什么样的程度?!”
有些话,林决从前从不提及。
比如,扁妖妖。
又比如,扁栀的病。
如今,发了怒,什么都说的出口了。
扁栀的眼神越发冷,王珍见势不对,赶紧走到林决跟前,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“你干嘛呢,好好的说这些干嘛?一家人在一起,本来就是要互相迁就的,有什么好计较的?咱们是重组家庭,自然是要花时间适应的。
听见王珍劝解的话,林决更来气了。
“适应?”
“听肆不用适应么?林野不用适应么?”林决抓着王珍手,“难道你不用适应么?大家都在努力的融入这个家,都在适应!”
“怎么就她这么久了,还不曾适应过来?”
林决看着扁栀,颇有些痛心疾首,“栀栀,你已经长大了,你也应该懂得心疼心疼家人了,为什么大家对你的好,你就看不见呢?”
“来的路上,你王姨说了你一路的不如意,可不如意难道是我们给你造成的吗?你为什么总是把好的脾性都留给了外人,对家里人却总是一贯苛刻。”
“你王姨来咱们家十几年了吧,我却并不曾真心实意地听你喊她一句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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