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应对王珍的话,而是借力打力,看向林决。
“爸,夫妻之间,也应该有些隐私的,您放心我,所以把身体交给我调理,可王姨却不放心,私下里,要了药方,还各处去问,若是别人不知道,问的对象是您,也就算了,若是知道,问的是您的身体,那要是真的说出什么隐晦的病症,那您还有什么隐私可言?”
扁栀是知道的,林决这个人,这辈子什么都不爱,只爱自己的面子。
听扁栀这么一说,当即黑脸。
王珍连忙摆手。
可扁栀却没停话,进了一步,叹了口气,表情十分失望着说:“再者,”
“这个药方上,都是有医生的名字的,若人家知道,我的父亲吃我的药方,还要去外头问,那,人家不仅会怀疑我的医术,也会怀疑,咱们父女离心离德,这传出去,对林家,对林氏,那可是大大的不好。”
王珍从来不知道,扁栀也是可以把话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没这个意思?那若是你真的关心父亲的身体,你可以直接问我啊,偷偷摸摸的拿着药方出去问,什么都没问明白呢,上来就指责,这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这后妈故意等着我的错处,千方百计的要我出丑呢。”
扁栀这话说的漂亮,让林决一脸怒意的看向王珍,眼底很是不满。
扁栀见效果达到,耐着性子,将林决的怒意,悄无声息的提到最高点,“爸,是你说身体不好,让我回来的,所以,到底是您不信任我,还是王姨不信任我?”
“若是您不信任我,那何必让我开药方呢,我也很忙的。”
林决一听,立马安抚扁栀,“爸爸怎么可能不信任你,没有的事,你王姨就是过分小心了,怎么会不信任你呢。”
“这事是你王姨做的不厚道,我让她给你道歉、”
扁栀勾笑,抬起眼看向王珍,等她过来。
王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她给扁栀道歉?
扁栀那个眼神,就像是无声在跟她说:谁先低头,谁就输了!
“老林,你听我说,这个药方真的,有——”
王珍的话还没说完,扁栀先发制人,“爸,这样吧,道歉呢也不必了,王姨不是说了么,找人看过这个药方了,那么是谁看的,让那人站出来,我也没别的,对方要是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的,那我就当做是学习了。”
“但若是没有这个人,那,我想,王姨从前对我百依百顺的态度根源,我也该深究一下了。”
说道这里,扁栀看着林决,似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。
“爸,这两天,我也想过了,之前是我不懂事,不珍惜咱们这个家,我原本想着,借着这次回家,跟您,还有跟王姨搞好关系,让这个家,不至于破碎,我将来嫁人,也有个依靠,
还有沈听肆跟林野,不管什么其他的,我们终究是一家人,我是真的想通了,才回来的,可明白这些年,王姨对我好,所以,想着,日后好好孝顺你们,但是……”
扁栀痛心疾首,“如今看来,是我自作多情了,王姨并不信任我,或者说,药方什么的,都是她随口说的,压根她就没有问过医生,空口白牙的,就要来诬陷我。”
“这个家,我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,”林决这辈子第一次听扁栀说要孝顺他,一下子就上头里,立马对身后的王珍说:“你找的哪个中医,你找出来对峙,浑说什么呢,一张嘴就要说我女儿药方不行?把人给我喊出来,当面对峙!”
王珍:“……”
沈听肆最渴望的就是一家和睦,听见扁栀这么说,立马也对王珍说:“妈,你把人叫过来,来家里,跟栀栀当面说说这个药方是怎么回事、”
林野:“对啊,我姐那么多人找她看病,怎么会有疏漏,一定是那什么庸医胡扯,妈,你把人叫出来,这事就跟你没关系了,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相处。”
王珍咬着牙。
林家三父子被扁栀三言两语的就挑拨到她这里来了。
扁栀太知道打蛇七寸的道理了。
也非常明白,林决是个和稀泥的,而沈听肆致死渴望的就是一家人和睦在意一起,更明白林野想问题简单。
一下子,林家三个男人都齐齐整整的对准了她开火。
扁栀淡笑站在原地。
看她众叛亲离。
林家的每一个人,都是王珍手里一把尖锐的刀。
她就是要王珍尝试看看,手里的刀调转风向,刀尖对准自己的时候,该是多么绝望。
王珍所在意的,所拥有的。
她会一点点生生剥离,让她众叛亲离,生不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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