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这么久,确实给周岁淮的时间,太少了,这么想来,扁栀也有点歉疚。
于是,在看了就诊时间安排后,扁栀七挪八凑,终于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。
仰头对周岁淮说:“三天,算,整片时间么?”
中医院她的就诊时间都拍到年后了,病人最耽误不得,她调休之后,再加上周末,满打满算,三天。
中医不比其他。
她的药方开的也非常谨慎,一般都只开三天,三天后,重新把脉,有成效了,她在继续按照思路去就诊。
这样才不至于病人拿着十几二十天的药回去,不对症,可又不舍得丢。
这样做,虽然就诊量很大,可,成效很好,她也能及时调整药方,不至于耽误病人病况。
最初她回归中医院的时候,病人还算单纯,病况都不严重。
如今,名声在外。
看诊的人每天都将就诊室围堵的水泄不通,她若一日不去就诊,就会有些病人断了就诊疗程,下次再把脉,就要重头开始。
所以,能够调出三天的时间,真的,已经,很多了。
即便是这样,扁栀依旧觉得,有点愧对周岁淮。
看着周岁淮的眼神里,清明无辜。
因周岁淮许久不说话,扁栀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,于是,舔了舔唇,小声,“或者,等过年的时候行么?过年的时候,可以……”
扁栀想了一下,然后十分认真的说:“可以安排出五天时间。”
周岁淮闻言。
当场就气乐了。
“过年?”
“现在七月,距离过年,还大半年呢,五天得等大半年啊。”、
扁栀没辙了。
周岁淮看着扁栀苦恼的皱起小鼻子,委委屈屈的看着他,心里轻笑了声。
可面上却不显,而是学着从前扁栀的口吻,漫不经心的说:“扁小栀,撒娇不管用。”
扁栀:“……”
而且。
周岁淮在心里叹气。
五天。
五天……
婚礼都不够。
总不能,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,草率解决。
即便是婚礼能够简约,可婚礼事宜繁琐,林周两家是大家,他们两即便无所谓,可终归不能让林家丢了面子,扁栀怎么说,如今也是中医院的院长。
世人多俗。
扁栀又有过一次婚约。
若这一次,草率举行,外人可不知道要怎么私下议论,到时候,扁栀一定会受委屈。
周岁淮考虑的细致。
可也明白,这丫头,是尽力了。
于是,笑了笑,无奈的握着扁栀的手,很干脆的,“行。”
扁栀:“嗯?”
“五天,就五天!”周岁淮颇有壮士断腕的果决,“我安排、”
扁栀依旧认为,是旅游的安排。
于是,点了点头。
沉默了几秒。
忽的,又听见周岁淮轻笑声落下,握着她的手摊平,指尖钻进了她的十指尖与她的交叠。
“那,到时候,媳妇,你可要配合我。”
扁栀不明白为何周岁淮忽然该了称呼。
不过,她不太在意这个,或者说,下意识里,她从跟周岁淮确定关系开始,就已经注定了要成为周岁淮的太太。
所以,也从未更正过他的叫法。
反而,每一次他这么喊,她都有一种,自己已然是周太太都感觉。
并且,跟周岁淮,已经老夫老妻了。
所以扁栀的关注点是:“配合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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