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张老二撕心裂肺,也有不得不控制住音量的嘶吼声。
张老二不可思议的低头,他看到了那雪人里头,居然埋了一根用木棍削成的尖锐匕首,匕首穿过他的大腿内侧,直接刺破动脉。
张老二带着巨大的惊诧看着刘书意。
刘书意眼神很淡,可脸上却挂着懵懂的笑,她手背在身后,“呀——”了一声,“你怎么流血了?”
这表情,差点让张老二觉得,刘书意对这事,毫不知情,一切都是意外了。
张老二下意识想要支援,朝刘书意抬了抬手。
刘书意看着他,在张老二的注视中,缓缓后退两步。
她什么话都没说,就这么看着他笑。
张老二血流成河。
刘书意歪着头,用稚嫩的声音对他说:“叔叔,您再不走的话,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呢。”
张老二连忙起身,他一言难尽的看着刘书意,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被三岁孩子摆了一道。
“叔叔再见。”刘书意笑的一脸纯真。
张老二拖着病残的腿,走了许久,转头过去,看见刘书意蹲在地上,拿着松散的雪,一点点的往他刚刚血迹的位置上撒。
周恩幼拿着萝卜出来,刘书意上前牵着周恩幼的手,“妹妹,咱们去荡秋千吧。”
两人牵着走离开,张老二正要收回目光离开时。
周恩幼却忽然转过了头,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,跟扁栀如出一辙,叫张老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
几天后。
中医院给出了一则公告。
大致意思是,医生每日病患太多,后期会对看诊人数跟时间有所调整,请大家理解。
这是个挺正常的事情。
扁栀之前一周五天,看诊五天,一天看诊十个小时以上,在外人看来,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。
病人们也觉得理解。
可很快的,扁栀看诊的时间,从一天看着一百人,到八十人,一个礼拜看诊五天,变更为一三五。
一个礼拜后。
一天看诊八十人,到五十个,再到三十个。
人数逐渐在减少。
病人们不满了,觉得中医院名气起来了,就飘了,即便药价跟之前一样,可也搞限号那一套了。
抢号系统每天都爆满,真正是一号难求,一个号,黄牛叫价八千了。
因为这些事,中医院还上了一次热搜,
被周岁淮给摁了下去。
花园里,扁栀正在逗弄周恩幼刚刚养的小泰迪,非常粘人的一只狗,扁栀被逗的咯咯笑。
周岁淮在身后观察了许久,或许说,他已经观察了她一段时间了。
除了看诊量减少,其余的,都很正常,若非要说的话,就是睡的比之前晚了。
偶尔他起来,会看见扁栀在走廊里,一遍遍的走。
他没出声。
连续观察了一个礼拜。
扁栀会在他睡着后,安静起身,也不走远,就在走廊里,一遍一遍,像不疲倦的陀螺,来来回回的走着。
等到天空泛白,她又会安静的回房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,掀开被子,握进他的怀里,闭上眼睛,安然入睡。
可中医院的看诊人数还再减少,最近连秦老爷子也到了要提前预约的程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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