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生活的话,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终归是会淡一些的。
周岁淮还只是:“嗯。”
扁栀抬眼看着周岁淮,小心问,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?”
毕竟孩子在他们那边生活了那么久,虽然如今也不过只隔了一个过道。
周岁淮闻言,放下了手里的剧本,他的眸色在看向扁栀时变得探究,几秒后,他又笑了,很浅,很低,带了点自嘲的意味。
他看着扁栀的眼睛问,“我一直有个问题,挺想问你的。”
扁栀下意识的觉得这不会是个好问题,可她好久没有跟周岁淮呆在一个空间里了,此刻气氛放松,屋子里都是周岁淮的身上沐浴露的味道,扁栀贪恋的不想结束谈话。
所以,即便知道前面是坑,她还是跳了。
于是,她听见周岁淮问,“我父亲遍寻中医,可都没有办法治疗好身上的病症,可你才一回来,一眼就看出了问题,家里的人对你的医术都很信服,虽然我没有领教过,可如今在外头也依旧听许多人说过,
说“中医院曾经有个很厉害的女中医,能够让人起死回生,”或许这话里头有些夸大了,但是想来你医术是很厉害的,可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说过——”
扁栀的眼睛一跳。
周岁淮继续说:“没听你说过,或者表达过要治疗好我这个失忆症的想法,你别糊弄我失忆没失忆对你没影响,别拿我当傻子,我二哥跟我说过我们之间从前的事情,你从前在我面前,从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吧?
若是我没失忆,恐怕你今天都不会下来特意忍着困跟我解释这个,孩子是我们俩的孩子,在哪里养着,自然是我跟你说了算,你这么忐忑的跟我解释,是我怕我对你了解不够,误会你,对吧?”
“我们之间,始终隔着一层。”
“所以我不明白,你其实可以让我想起之前的事情,为什么一直不呢?”
扁栀眸色微动,想说点什么。
可还不等开口。
周岁淮看着扁栀,又淡淡的说:“我能从你这里,得到一个不糊弄人的答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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