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？”月殊瞪大眼，“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。”</P>

那岂不是问不出背后之人是谁了？</P>

想到这，月殊想重回凌雪阁，皇甫卓死了，还有楚天极。</P>

能撬开他的嘴，也是一样。</P>

和燊按住她，“你先别急，我已经让无忧去探听消息。”</P>

马车内一阵沉默。</P>

“皇甫卓寻常交往也就那些人，他死了，从他身边亲近之人入手，也不是没办法。”</P>

月殊知他在开导自己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</P>

“我已经派人盯着，”和燊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，担忧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，继续道，“他们藏得再好，也会露出尾巴。”</P>

月殊则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，她会答应回到侯府，说到底还是想借侯府少夫人的身份方便行事。</P>

他却处处为她着想、打算。</P>

“为了我，得罪他们，值得吗？”</P>

和燊轻笑。</P>

“也不全是为了你。”</P>

和燊将她拉进怀里，目光悠远盯着车壁上华丽的花纹，“朝廷太多蛀虫，正好趁此机会清理一番。”</P>

月殊微一撇头，便看到和燊深邃的眉眼，他的眉微微蹙起，牙关处也有些绷紧。</P>

他似乎变了些。</P>

月殊忽地意识到。</P>

“在军中如何？”月殊问。</P>

和燊回神低头看她，没有立即回答，不知心里在想到些什么，脸上笑容渐渐加深。</P>

“月儿终于知道关心我了，”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，还亲了亲她的额头。</P>

月殊低头咬了咬下唇，“瞎说什么呢。”</P>

“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关心和我有关的事。”</P>

月殊愣住。</P>

是吗？</P>

……</P>

马车踏着夜色回到侯府，无忧早就回来，人就在潇湘院候着。</P>

和燊一眼看到他流油的嘴，问道，“偷吃什么了，嘴都不擦。”</P>

春卷和桃酥担心月殊太晚回来会肚子饿，就在灶堂里烤了两只鸡。</P>

无忧在外边奔波了大半夜，就啃了两张薄饼，闻到香味，哪里还经受得住诱惑。</P>

两只鸡，他一个人便吃了一只。</P>

“无忧哥哥整日跑进跑出的，鞋子都磨破了，”桃酥端出另一只鸡，“奴婢瞧他可怜，就自作主张让他先填饱肚子。”</P>

“吃饱没有。”月殊笑问。</P>

无忧嘿嘿笑了两声，挠着头不好意思道，“吃撑了。”</P>

烧得焦黑的荷叶剥开，热气蒸腾而出，和燊闻到香味，不觉揉了揉鼻翼。</P>

难怪无忧把持不住，这味道确实叫人食指大动。</P>

“放了什么，这么香。”</P>

桃酥走到门口，闻声又转回头，“是三少夫人给的香料，春卷说，便是拿个鞋底沾着也是好吃的。”</P>

这评价有点高，和燊忍不住也要尝了尝味道。</P>

无忧站在一旁回禀。</P>

“青大人被刺客划了一刀，”无忧比划了一下左边胳膊，“亲王世子就没那么好运了，被刺客的飞刀一刀割喉。”</P>

“飞刀？”和燊擦了擦手，看向茶壶。</P>

无忧忙为他倒了茶。</P>

“是飞刀，刀就在青大人手上，案子如今也放在刑部。”</P>

月殊爱用飞刀、匕首之类的暗器，杀人之时常能出其不意，夺人性命。</P>

“我今日问话之时确实丢了一把出去，”月殊顺着和燊目光摸了摸腰身处。</P>

当时青黎出现，她从窗口跳出去，没来得及收回那把刀。</P>

“这就有意思了，看样子有人要往森家头上泼脏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