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殊摊开来翻了翻,各种收支明细,数字一个个晃得她头疼。
尤婶子收了碗,看到月殊一脸愁绪,忍不住问道,“家主,可是账有不对之处?”
“这账原先都是谁在管的?”
尤婶子想了想,“先前是老夫人,后来少爷当家,便都是他在负责。少爷做什么都条理清晰,便是一丁点差错,他都能看出来的。”
“就没有一个帮手?”
“帮手……”尤婶子思索片刻,笑道,“福伯呀!他什么都懂,老夫人与少爷都很信赖他的。您没来闽南之前,森家管理得井井有条,多亏了他。”
福伯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。
这么多的事,总麻烦一个老人家,月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家里这么多管事,总有几个管账不错的,你让尤大帮着推荐几个。”
“哪用推荐,管事们个个在行,只看您更信赖谁罢了。”
月殊想想也是,本就是做生意,不会管账,也坐不到管事的位置。
倒是自己,两眼一抹黑,什么都不懂。
恰好今日有个叫许辉的管事过来,他接管了张阳的差事。
月殊留意到他的账本格外工整细致,便向他请教。
许辉起先很是惶恐,以为月殊是故意考验,后来聊得多了,便放开话题。
月殊让窦唯送许辉出门,还约定了第二日再来。
……
窦唯在屋外当值,天黑的时候,尤大过来,擦身而过时,他闻到尤大身上飘散的血腥味。
尤大进去后,门就关紧了。
“家主,人不见了。”
窦唯只听到这么一句,后边就没了声音。
他知道尤大今日过来给月殊把脉,后来便出去了一趟。
“……我见屋子里没人,就想找个人问一下,没想到那人会武功,一时间嚷嚷起来,都惊动了。”
“我跑上屋脊,眼见就要逃脱,不知谁向我射了一箭。”
尤大露出已经斩断了箭羽的伤口。
月殊唤窦唯进来,吩咐他带尤大下去取箭头。
窦唯什么也没问,送完人就回来,依旧站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