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间还是传出些许流言。
上京派来一位新的平乱官员。
只是,来的是谁,风声丝毫不露。
尤婶子伺候月殊吃过药,出门打探消息。
保胎的药里头加了更大剂量安神的,月殊劳心伤神,这对安胎是致命的。
这药每每喝完之后,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,只想睡觉。
窗开着,窦唯坐在屋檐下闭目调息。
她安心闭上眼睛,很快沉沉睡去。
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,窦唯突然睁开眼,神色紧张一跃上树。
静园中移植有许多古树,天光未明时,鸟雀们就在枝头树梢雀跃,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比农户家打鸣的公鸡还要准时。
今日着实奇怪,园中竟连一声鸟鸣声没有。
窦唯借着繁茂的大树观察四周。
这一细看,可不得了。
围墙外身穿盔甲的士兵贴墙隐匿。
连檐上,都有弓箭手蹲守。
木兰静园,被官府包围了!
窦唯不敢声张,下树之后径直从窗户进了月殊的房间。
他在床边连唤了几遍,月殊都没有反应。
他盯着女人沉静的睡颜犹豫一瞬,一咬牙,弯腰把人给抱起来。
出园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外头官兵估计还未部署完毕,不过,冲进来抓人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时间不等人,贸然去各处报信,一个不慎,恐怕会引得官兵立即冲进来。
得先把家主藏起来!
可……藏到哪里去才好呢?
窦唯急得脑门冒汗。
静园必然是有密室的,可惜他对园子不熟。
密室之类的,估计也只有家主和福伯等几人才知道。
“家主,醒醒!”
窦唯抓着月殊的肩膀,使劲晃动。
“咱们被官兵包围了!快告诉我,密室在哪?”
“蜜饯……?”
月殊晕晕沉沉努力睁眼,眼皮实在沉重。
头一歪,再没说出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