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燊把绳丢给他,示意他一边去。
月殊又挨了一记眼刀子。
“何事?”
和燊移步,慢慢顺着林子往前走。
她敛眸跟上,问和燊,“和大人,不知回京的队伍中可有擅长丹青之人?”
“回头帮你问问。”
他没问她找画师做什么,月殊也没解释,轻“蒽”一声后告辞。
随风过来,看到和燊看着月殊离开的方向发呆,气呼呼道,“少爷,上京大把贵女,属下不信找不到比她更好的!”
“你懂什么!”
无患不服,梗着脖子反驳,“少爷才不懂,这女人铁石心肠,心里压根就没有少爷!少爷在她心里但凡有一丁点的地位,来来回回这么多次,她不会连您受伤也没发现!”
无患感觉自己要被气炸。
和燊彻底冷下脸,“我与她早已和离,此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我受伤,与她何干!”
听到这话,无患便知和燊还是嘴硬。
“把心思放正,你若再如此,以后便留在府里不要跟出来!”
和燊死鸭子嘴硬,无患也无可奈何。
低头认错后,心不甘情不愿去跑腿落实画师的事。
画像真正画出来已经是一天后。
一行人此时已到雷州。
此地距离上京大约还有半月路程。
和燊并没有带队入城,夜幕降临之时,下令就地休整。
每次休息,他选的都是临水之地。
花嬷嬷一如往常,抱着罐子去取水给月殊备用。
行军之人不注重细节,往水里方便也是常有的事。
花嬷嬷就往上游走了一段。
她不知道,这些固定的行为已经被人留意许久。
她装好水正要往回走。
一个黑影从水里窜出来,一下捂住她的口鼻。
“别出声,否则杀了你!”
花嬷嬷吓得哆嗦,脖子上架着刀,她哪敢不配合。
“说,森家家主在哪个帐篷?”
花嬷嬷疑惑,问,“你是谁?找她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来救她的!”
说完他好像才后知后觉说漏了嘴,恶狠狠把刀逼近了些。
“老东西,瞎打听什么!快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