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“雍王的人在这,是不是代表……他也在图谋森家?”
竹升点头,“世子爷,何止森家,只怕还想着太子殿下的位置。”
“呸!他想得美!”
太子宠爱江蕴初,若不是雍王搅和,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!
江蕴初说了,只要助太子登基,英国公府就是皇后母家。
日后诞下皇子,他就是国舅爷!
滔天的权势唾手可得,他绝不允许雍王前来搅和。
“这是闽南,不是雍城。你现在就去,杀了她们!”江城冷冷下令。
月殊摸到刑房,探查一圈后回房。
“如何?”
“杀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和燊露出笑,拉她坐到桌边。
桌子上摆着新买的烤鸭,还是热的。
“忙了这么久,饿了吧,特意给你带回来的。”
月殊接过鸭腿,问,“说书先生的事安排好了吗?”
“都妥了,快吃。”
月殊这才咬了一口。
和燊目光柔柔看着她,还体贴地为她擦拭嘴边的油渍。
月殊一只手杵着下巴,有些忧愁,“就怕消息传不出去。”
“太子不会放过压制雍王的机会,咱们只消开个头,自然会有人向太子进言。这事迟早会捅到陛下跟前,等他狗急跳墙,再名正言顺杀他。”
月殊只想到让江城与林三娘自相残杀,和燊却一下子谋划了这么多。
她忍不住夸赞,“还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和燊刮了刮她鼻尖,打趣,“现在知道我这个臭诸葛的重要了?”
月殊吸了吸鼻子,凑近他。
眼眸弯成月牙儿,“不臭啊~明明香得很。”
两人嬉闹了一会,就作罢。
这是太守府,还是小心为妙。
两个大男人打情骂俏,若是被人瞧见,不是被怀疑,就是被当成变态。
月殊想起出门前给他一瓶伤药,于是询问,“药擦了没有?”
“没呢。”
“啊?为何不擦药?伤在哪里了?我看看。”
和燊开始解衣服。
“这样不好吧……”月殊慌忙按住他的手。
“伤在后背,你帮我。”
后背不好上药,月殊无从拒绝。
月殊垂眸,并不看他。
只听脚步声走到床的位置坐下,“好了。”
她才握着药瓶走过去。
不知为何,她心里一阵紧张泛过。
她挖了药膏在掌心捂至温热,才用指腹轻轻涂抹到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