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。”
阿怜回答得坚定。
再差,也不会比岛上日晒雨淋更苦。
她的爹娘是森家植园最普通的农户。
她从小跟随爹娘身边劳作,每日醒来,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苦日子,她受够了。
看着她满是憧憬的笑脸,月殊一时百味杂陈。
江城唤了一声,她立即站起来。
“世子爷叫我了。”
月殊抬起头,只看到她飞快扭过头时,嘴角边明媚的一抹笑。
“如何?”
和燊拨了拨火堆,火焰照亮她略带忧愁的脸。
“她是自愿的。”
她没有干涉,但惋惜心疼,江城不是可以依靠的良人。
“看出来了,她很开心。”
“可在海岛的时候,为了夺走船,他想杀她。”
“她自己都不介意。”
是啊,她自己都不介意。
月殊瞬间感觉无力。
“你忘了?医书上有记载这样一种病症。有些人在遭受迫害或是生命威胁之时,施暴者如果表现出善意,会令受害者忘记所遭受过的伤害。”
月殊诧异,“你何时看的医书?”
“潇湘苑妆台屉子里,你留下的书可不少。”
月殊心中泛起别样的涟漪,许多话堵在喉咙口,最终只低下头。
良久,她抬头,脸上是男子一样的吊儿郎当。
“周老二的身份,还要用一段时间。入了上京,我不会同你回侯府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不敢看和燊,弓着背懒散坐在地上,一只脚的脚尖,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沙泥。
“能不能详细说说?”
和燊不想再打哑谜。
他想了解她的计划,如果可以,他愿意提供力之所及的所有帮助。
“我需要帮手,先救出森田。再……”月殊顿了一下,似有几分不甘和嘲弄,“再向他证明我的身份。”
“聊什么呢!鱼都烤糊了。”
冲过来的人是松华,他闻到刺鼻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