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月立即摇头。
“困月不好,困,是强盗行径。”
月殊没曾想他还能有此解释,随即来了兴致。
“那……追月呢?这名字有何好的。”
“追月,追,自是心甘情愿跟随,做自己心意之事,毫无怨言。”
“歪理。”
月殊忍不住又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小脑瓜。
追月不喜欢这个动作,头一歪,撇开到一旁。
义正言辞道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我八岁了。”
“可你瞧着,像是才六岁。”
追月并不恼,“我还在长身体,长高而已,今晚多吃便是。”
小小年纪,倒是心意豁达,想得很开。
月殊没再逗弄。
两人往后堂走着。
“方才你说孤刀会,那是什么地方。”
她不过一段时日不在京中,何处冒出个孤刀会?闻所未闻。
“街坊都在传,孤刀会与宫中有所牵连。你现在还问,可是怕了?”
“我像是怕的样子?”
月殊弹了弹他脑崩。
追月跳开,捂着痛处,眼睛狡黠眨了眨。
“你看着不怕,不过,男人嘛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你惹了孤刀会,还断了他们财路,这事善了不得。”
“什么善了不得,追月,你又在胡诌什么?”
一道苍老又浑厚的声音打断追月,他吐了吐舌头,转身就跑。
“师祖听错了,我什么也没说,这就练武去。”
“这孩子!”
老人摇着头,抚摸着及腰的长须,一身灰白色长褂子,瞧着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月殊与他一道进门,盯着打量许久,才隐约看出几分先前的影子。
“前辈这易容之术,真是越发精进了。”
她扯住老赖头的胡子。
“勾得不错嘛,以假乱真。”
老赖头忙拍她手,心疼坏了。
“轻些!轻些!费了大半月才好的,可别给扯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