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指责月殊,可脑海一词一句也没有,走马灯似的,全是方才月殊带着他在城中灵活躲避,耍得太子府的护卫团团转。
这个女人,确实是有大本事的。
“你什么你!”
“八岁了,跟个豆丁似的,黄鼠狼站起来,都比你高。”
真是十足十的羞辱,追月站起来,双手紧握成拳。
“你!你凭什么这么说我!”
月殊挑了挑眉,“凭你本事没有!”
“凭你分不清轻重!”
“还凭你差点连累满门的师兄弟!”
月殊不敢想,若不是她遇到,这小东西落在江蕴初手里,不知要遭受些什么折磨。
她越想越气。
追月无言反驳,涨红了脸,小小的拳头握得“咯吱”响。
看到此情此景,老赖头抚额坐在椅子上,颇觉头疼。
罢了,还是喝口酒。
他解开腰上酒囊,晃了晃。
“咦?这酒?”
不对啊,今夜虽带了酒,怕误事,他可只些微尝了两口。
酒呢?
老赖头晃着酒囊百思不得其解,追月垂着头蹭过来。
“师祖。”
还扯了扯老赖头的袖子。
“怎么?可是哪里受伤了?”
追月忙摇头,还偷眼瞧了瞧月殊。
月殊半侧着,正扒拉那一堆金银珠宝。
他这才小声道,“这酒,我做了些手脚。”
月殊眼眸抬了抬,却没说话。
“手脚?究竟怎么回事?”老赖头忙问。
“我……我搁了些药在酒里。”他怕老赖头误会,忙又猛地抬头解释,“师祖,只是传味的药,我没有下毒!”
老赖头轻叹一声。
追月以为他是对自己失望,眼泪珠子又收不住,一颗一颗砸落在手背。
“我就是,就是怕她暗害了师祖,所以想知道你们去了哪。”
“师祖不是说了,这位姑娘,是师祖的朋友。”
追月瘪了瘪嘴,“她太年轻了,说话行事又奇奇怪怪,我……”
月殊轻笑一声,走过来抽走老赖头手里的酒囊闻了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