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冷冷看着,阳光自头顶倾泻而下,投下浓重的阴影。
便是近旁的太子,也未能看清她此时的神色。
但,真是解气。
他皇甫嘉礼,又凭什么敢跟自己抢?
太子扶着皇后,自台阶上稳稳走了下来。
虽有雍王护着,丽贵妃依旧摔得不轻,便是雍王,也磕到了额角。
血顺着面容流淌,像一条蜿蜒的小路。
只是这条路,却是血色。
太子幸灾乐祸看着,出言嘲讽道,“雍王,脚步不稳,便不要站在高处。小心,登高跌重啊!”
说完,扬长而去。
同光帝登坛祭祀,礼至一半,却亲抱神女中断章程。
此事不消片刻,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。
宝津殿外,宗亲、群臣长跪。
许久,殿门开启,所有人皆抬起头。
高胜扬高声调,“陛下有旨,祭祀祈福由礼部另择良期。”
话音刚落,便有好几人高声大呼,“不可啊!陛下!”
“祭祀不容马虎,骤然改期,必令天道不满,恐……”
“恐降下灾祸啊!陛下!”
宝津殿厚重的门缓缓关上,隔绝了官员们声嘶力竭的声音。
月殊躺在榻上,听到脚步声越行越近,随即将头撇到一边。
“荧荧……可是朕又做错了什么?”
同光帝端着参汤的手抖了抖。
“陛下误会了,我不是荧荧。”
月殊说得很是冷漠。
“怎么不是!”
同光帝忽地激动,仓皇丢了碗在一旁,他掰住月殊的肩膀,迫使她看着自己。
“荧荧……你还在生朕的气,是不是?”
月殊身子瑟缩了一下,让自己显得娇弱可怜。
“陛下误会了,民女是贵妃娘娘寻来的神女,不是陛下所唤的荧荧。”
“撒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