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为袁绍设下了这条计谋,想要借着让袁绍退让着使袁术将兵马引向兖州中原。
如此,既能震慑兖州的一众袁绍小弟们,让他们重新明白自己的分量,另外,日后还可以促使袁术与刘俭的交战。
不过,在那之前,必须要缓和一下袁绍与刘俭之间的关系。
毕竟因为袁基的事,双方之间的关系比较僵。
虽然刘俭先前只是讨伐了董卓,为袁基报仇,但有风言风语说刘俭对袁绍亦是深恨之。
如果真是想挑起刘俭与袁术的战争,那首先的一点就是袁绍得与刘俭暂时和好。
而且,袁绍也已经与曹操商定,若是袁术真的入主中原,与刘俭对抗,那他也得扩充势力。
首先就是以孙坚为将,代表袁家人收服荆南诸郡。
然后,袁绍本人打算领一部分兵马,通过白帝城进入蜀中,协助自己的兄弟袁遗铲除刘焉在蜀中的势力。
只要得到了西蜀作为大后方,袁氏兄弟就足以称雄于长江之南。
而且通过这次事件,袁绍也发现袁遗并不是完全的相信自己。
他先前以为袁遗与自己是一条心的,但现在看来,袁遗似乎对自己有所保留。
应该还是因为先前袁基的事情。
袁术的那封书信真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。
不过好在有曹操这位挚友帮忙,事情多少没有那么麻烦。
所有的事情就交由曹操负责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不光是袁绍方面有了动作,已经迁都到长安的杨彪等人,又针对刘俭开始了一番新的谋划。
前番,秦怡前往邺城见刘俭,得到刘俭的回复是,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将刘协交给杨彪。
当然,更不会将陈留王交给袁绍。
但偏偏刘俭的话没有说死,秦怡带回来的话,在杨彪等人听来——是刘俭并不反对立帝,他只是不想让汉家变成一朝二主的局面。
但以杨彪等人的角度来说,若是不变成一朝二主,让董卓这么无休止的闹下去,他们的利益就会受损更巨。
这事怎么听怎么都是一个矛盾的事。
但是要是让杨彪他们就这么死心的放弃陈留王,他们还真做不到。
毕竟,除了陈留王,真的再找不出一个能够在大义上可以和当今天子抗衡的傀儡了。
所以还要继续加强与刘俭的联系,与他联合。
于是,杨彪又找到了他在朝中的一众小伙伴们。
大家继续商讨如何攻克刘俭这件事。
杨彪叹道:“刘德然此人对大汉忠心耿耿,对先帝也是忠心耿耿……他是汉室坚定不移的拥护者,此人在大义上与我等相同,但是在一些细微之事上,又与我们不同,就好比这次陈留王之事,咱们与他的立场与角度就不尽相同……着实不太好办啊。”
杨懿道:“即使如此,我们也不能放弃,还是要极力促成与刘德然的联合,一年不行便两年,两年不行就三年……咱们一边在朝中与董贼周旋,一边想办法说服刘德然交出陈留王。”
杨彪叹息道:“谈何容易啊……不过你说对,就算不容易,我们也不能放弃,不论如何,要与刘俭交好才是。”
说到这,杨彪来回扫视着在场诸人:“还请诸公回去之后在这件事上多费心,若有什么好办法,可尽快告知与某。”
众人都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。
特别是王允。
……
并州出身的王允是个急脾气,虽然他也是士族望门出身的,但与杨彪那些人相比,王允的这个人少了几分耐心,多了几分暴力。
一旦有事情不能办成的时候,王允这个人有个习惯,就是剑走偏锋。
急于求成就是他性格中的一大优势,但同时也是他性格中的一大劣势。
回到了府中之后,王允就如同老虎圈笼子一样,不停的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转悠。
府中的侍女招呼他吃小食,他也不在意了。
“家公,用食了。”
随着那名侍女的又一声轻唤,王允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。
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
“不是说不吃了吗?为何还来叨扰?端走,端走!”
“是。”
那侍女随即端着托盘退了下去。
在侍女退出房间的前一刻,王允看着她的背影,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听闻当年袁士纪曾一口气买下七名歌女赠与刘俭。”
“而刘俭也是全部收了,袁基与那刘德然相熟,又是挚友,若是他买七名歌女赠与刘俭,想来必是知晓刘俭的喜好,如此看来,这刘德然莫不是个好色之徒?”
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一个想法一旦从脑中冒出来了,即使没有任何佐证,慢慢的,他也会觉得这个想法是真的。
就像现在眼下的王允一样,怎么想他都觉得刘俭是个好色之徒,这事没跑儿。
既然是个好色之徒,那为什么不能寻一个绝色女子送给他,一来以交其心,二来也可以鼓动这个女子吹枕边风,说不定就能让刘俭把陈留王给交出来呢。
听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,但古往今来,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不是栽倒在美色之下?
他刘德然也正是年轻气盛,喜爱美色的年纪,用这个方法来对付他肯定奏效。
什么事不都在于一试么?
与从古至今那些栽在女色手中的能人相比,刘俭也未必能强到哪里去。
想到这,王允不由重重的伸手一拍桌案,道了一声:“妙哉!”
不过随后,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。
“计策倒是一条妙策,只是这绝色的女子又该往哪里去寻呢?”
想到这,王允不由有些头疼。
别的事儿或许他还行,但是这找女子的事着实有些难为。
思来想去,他也只能将府中的管家找过来。
管家手下管理的府中很多的侍从,这些小厮平日里混迹于市井,想来对于哪里有美女多少会知道些。
就算是不知道,也可以让他们去打探打探。
管家听了王允的询问,一时间有些失神。
自家的家公,何时竟然也好这口了?
那管家低着头思虑了好一会儿。
“回家公,咱初来长安没有多久,家中的人对此地之事还不是很熟悉。”
“京兆之地有多少美丽女子,府中人亦不是非常了解,不过我可以让家中诸人去查探一下。”
“不过若说城中颜色最美女子,想来当以蔡中郎之女,蔡大家为最……”
王允闻言,不由翻了翻白眼。
这不是说的废话吗?!
难道老夫还能去找蔡邕,问他要女儿,然后当做玩物一样的送给刘俭?
“最近出去打听打听,看看有没有一些出身较低的乡里女子……嗯……却也不能是出身太低的女奴,最好是一些破落户,知晓礼数,当然,最重要的是要有颜色。”
官家暗道王允这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难办。
家公平日里要么不近女色,这一要近女色,怎如何这般矫情?
又要好看的,身份又不能太高贵的,又不能太低贱的……
真是老麻烦精!
但这话管家又不能说出口,只能是唯唯诺诺的去照办了。
……
其实,管家本来对这事不抱什么期望,但没曾想,还真是让他给打听出来了。
原来,在长安附近,果然是有一户姓杜的人家,家中之长乃是乡中三老,负责教化于人,只是这些年关中之地,受到凉州韩遂,王国等叛贼的影响,出现了不少的叛贼草莽,更兼天补均平的口号也从关东传到了关西,不少底层黎庶自发性的加入了黄巾军。
而那当三老的杜氏老者,虽然承担着教化乡里之职,但平日里却风评不佳,暗地里竟干一些伙同当地县署,欺压乡人,兼并财地的事情。
前一段时间,本地贼寇蜂起,召集了不少乡民为祸,而这些乡民之中,就有被杜氏老者所祸害者。
故姓杜的一家惨遭贼寇截杀,财货尽被抢夺,家宅被烧,只有姓杜的老者有一庶出女出了远门,因而未曾遭难。
偏巧,那杜氏女生的国色天香,容貌极美,可谓是一等一的大美人,乃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绝色。
杜氏今年已至双十,按道理早就应该出嫁了,只是他父亲乃是一个善于谋利之人,见自家女儿如此绝色,一直就想让自己女儿嫁入高门望族,或是有名的士族门庭,用以作为让自己家族兴旺的阶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