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火花之间发生的自残，使得众人目色惊变。</P>

从那血量来看，她是一点都没有留手，左胳膊极有可能彻底废掉了。</P>

“姐姐，您可满意？”</P>

冯怜神色温婉地望着虞晚，那双眼眸没有怯懦，没有张狂，有的只是悔恨与疏离。</P>

许是没有得到虞晚回应的缘故。</P>

她猛地抡起菜刀，朝着自己的左臂又补了一刀，这一次的血比上一次流淌得更猛烈。</P>

“姐姐，现在呢？”</P>

冯怜的手，已经颤抖的握不住刀。</P>

可那眸中的坚定却让众人明白，虞晚若是不满意，她还会继续补刀。</P>

瞧着愣在原地的虞晚，虞嫤双眸微眯，手指忍不住摩挲。</P>

她从未将柳承嘉的妾室放在心上，毕竟自家妹妹也不是花圃中的娇花。</P>

她凭着正妻的身份，想要压一个妾室并不难。</P>

可如今看来，自己还是小觑了冯怜。</P>

她是一个极其擅长伪装的人，也很懂得利用人心。</P>

她想利用在场的人，逼得阿晚不得不放弃寻仇！</P>

相比较虞嫤，难以名状的心思。</P>

柳承嘉看到这一幕牙呲尽咧，上前几步将人搂在怀中，眸中满是痛惜。</P>

“怜怜，你怎么这么傻？”</P>

冯怜撑着血淋淋的手，抚上柳承嘉的侧脸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。</P>

“明和，我知道你一直通过我看着别人，这才再你离开后失控害了豆子，这是我应受的惩罚。”</P>

她染血的手不断抚着他的脸庞，好似要将他刻在骨子里面似的。</P>

“你莫要责怪姐姐，也莫要心疼怜怜，一点都不疼的！”</P>

柳承嘉的脸上满是悲痛，不停地自我反省。</P>

“是我不对，我不该在你身上寻找齐柔的影子，你与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。”</P>

他是真的害怕了，齐柔已经彻底离他远去，他不愿意看到冯怜也步了她的后尘。</P>

“那只是一只畜生，如何能比得上你的胳膊？”</P>

柳承嘉扔掉冯怜手中的刀，抱着她不断靠近虞晚，温和淡雅的神色多出难掩的狠厉。</P>

“虞晚，等孩子生下，我们和离吧！”</P>

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提及和离，可这却是柳承嘉最认真的一次，也是最坚定的一次。</P>

虞晚遮在广袖下的手一点点蜷缩。</P>

她看着他逐渐佝偻的腰肢，浑浊的眼眸，疲惫不已的神色……</P>

她不知道，从什么时候开始。</P>

当初那个不爱读书的少年郎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沧桑；当初那纯真无邪的赤诚，变成了她最讨厌的蠢笨。</P>

他与她有了太多的隔阂，也有了无法释怀的纠葛。</P>

“好！”</P>

虞晚不紧不慢地回应，踱着小步子靠近二人，手掌高抬低落，一巴掌连扇两人。</P>

“只是，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，在我眼中，你二人还不如我的豆子，哪怕它是畜生！”</P>

她嗤笑地瞥了冯怜一眼，将袖间的玉瓶扔到她怀中。</P>

“喝下这瓶专门为你准备的药，豆子的事，我可以尝试着放下。”</P>

见冯怜目带警惕，虞晚倏地笑出声来，只是下一刻，她便极不耐烦地抿紧唇角。</P>

——笑靥如火，冷淡似冰！</P>

“不过是毁容药而已，你何必这般恐惧！”她伸出手勾了勾她的脸颊，“左不过和那贱人长得相似罢了，这么舍不得？”</P>

“虞晚，你是不是疯了？你……”</P>

虞晚反手一个耳光，扔到柳承嘉的脸上，眉目间满是厉色，声音也清冷无比。</P>

“闭嘴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