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快走了吧!”</P>
虞嫤倒是不意外,他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,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</P>
如今这复杂的情况,她也只能尽早远离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不回虞家了?”</P>
“不回了。”</P>
她从柳家走出来的那一刻,便没有想过要回去,否则以后的事情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。</P>
“倒是一个心狠的。”</P>
“我离开,或许对他们更好。”</P>
她说的不是假话,她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,身份揭穿的那一刻更会引发她不愿意看到的后果。</P>
“那么,我呢?”</P>
“……你想要什么?”</P>
虞嫤瞧不出柳遗直的心思,自打柳家遭劫之后,他变得更加诡谲难测了。</P>
“银湾岛。”</P>
“不可能。”</P>
虽说银湾岛是君子门最后的屏障,可它却不属于君子门,而是她师兄多年打拼的战果。</P>
她没有决定权。</P>
“那么,我要你一个承诺。”</P>
听到‘承诺’二字。</P>
虞嫤本能的抗拒,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,他想要的承诺自己能否支付的起?</P>
只是,她清楚柳遗直的性子。</P>
自己若是想要平安无事地离开竟陵府,那么只有答应他的要求,否则极有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。</P>
毕竟,如今的主场已经易主了。</P>
“什么承诺?”</P>
她虽然识时务,可柳遗直眸中的冷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,而是淡淡地开口。</P>
“我杀陆翀的时候,你来观刑!”</P>
“那你可得加把劲,莫要让他先栽在我手中。”</P>
柳遗直倒也没有否认虞嫤的能力,建炎帝这把保护伞已经闭上了眼睛,那么陆翀便成了困兽。</P>
这个时候,恐怕任谁都想踩上一脚。</P>
“那个孩子,我便不带走了。”</P>
“柳家的骨血,自然没有旁落的道理。”</P>
那天事情发生的太快,场面也太过混乱,他自然来不及顾及一个尚早襁褓中的柳念陵。</P>
没有想到,她倒是将人带了出来。</P>
虞嫤离开的那一日。</P>
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来的时候,亦是这般场景。</P>
主仆二人顺着澜江向江浙府移动,前去寻找柳承祖。</P>
“姑娘,我们能寻到人吗?”</P>
“柳家出事的那一段时间,已经有了线索。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“一定要在柳家寻到他之前,将人带走。”</P>
离开竟陵府之后,她才收到了姜行程的书信。</P>
这位恩科榜首,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,可那淡淡的言辞当中却展露出浓浓的血腥。</P>
柳元甫之所以,将柳承荫这个诱饵抛出去。</P>
便是逼着建炎帝对他动手,只是他没有想到建炎帝与陆翀会在恩科殿试时动手。</P>
以至于,险些满盘皆输。</P>
当然,安王一系当时也没有闲着,看到建炎帝命不久矣,蜀王即将登基。</P>
——直接杀了越千河。</P>
面对这唯一的破局之人,柳元甫倒也没有继续坚持拥立越千琅,而是默认了越千山。</P>
至此,建炎帝驾崩,新帝登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