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!你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,有什么资格!!!”</P>
韩树宝因为极度愤怒而气得青筋暴起,面目狰狞,看起来气势十足。</P>
顾竹青只不过稍稍一侧身子,便躲过去攻击。</P>
韩树宝却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下炕。</P>
朱瑾之走上前将顾竹青扶着推到身后不客气的冲着韩树宝呵斥:“韩树宝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气魄,我为三年与你同窗而丢脸。”</P>
“儿啊!”</P>
韩母连忙从门口扑过来,手中的银子也都洒了一地,她想要扶起韩树宝,可韩树宝却不配合,就是趴在地上不愿意动。</P>
从炕上跌落下来,摔了狗啃泥他也不嫌弃疼,但却被朱瑾之一句话扎的心窝难受。</P>
韩母见韩树宝不动,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竹青夫妇俩,指着门口喊道:“你们出去,没听见我们树宝儿不待见你们嘛,不好好看望我们也就算了,还出言讽刺,啊呸!”</P>
顾竹青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:“我们还不想来呢,不过是来还人情,人情还罢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,瑾之,我们走!”</P>
话落,她拽着身旁的朱瑾之朝着屋外走去。</P>
韩母很想吐一口唾沫,赶紧轰走他们。</P>
韩树宝却死死抓住了韩母的手,抬头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竹青喊道:“还不清,朱瑾之欠我的人情永远还不清,这辈子他都欠我的!”</P>
朱瑾之和顾竹青相互对视一眼,朱瑾之转过身微拧眉梢看着他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</P>
韩树宝嘲讽一笑,笑着笑着眸中都飙出泪花,却故作倔强的仰着头努力不流泪的样子:“没什么意思,日后也不必再相见!”</P>
一番话,云里雾里。</P>
顾竹青轻嗤一句:“故弄玄虚。”</P>
朱瑾之眼神微微流转,但他知道,韩树宝若不肯说,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说出一个字。</P>
这个人骄傲自负,却也是个犟种。</P>
“我朱瑾之行得正坐得端,从未欠下你韩树宝什么,从前不会,往后更不会!”</P>
丢下一句话,朱瑾之带着顾竹青离开昏暗的屋子,去了外面的马车上等着。</P>
刘畅见状,忙跟了出来:“瑾之兄,嫂夫人,等等我!”</P>
至于屋子后来发生的事,顾竹青他们不得而知。</P>
只知道秦战和范子轩要走的时候,韩家一大家子连哭带拽的求着秦战帮韩树宝做主。</P>
他可是县令家的公子哥,定能有法子治治孙屠夫家。</P>
到最后,秦战也走不掉,又不好让顾竹青他们都等在马车上,便让车夫先送顾竹青夫妇俩和刘畅去镇上。</P>
他则和范子轩留在韩家搞清楚事情始末,看孙家有无犯法。</P>
匀速行驶的马车上,朱瑾之和顾竹青坐一边,刘畅坐在另一边。</P>
顾竹青好奇问向他们俩:“这秦战一直都对同窗如此热情吗?”</P>
朱瑾之摇了摇头:“与之不好的,家境贫寒的他很少关怀。”</P>
刘畅反驳一句:“哪有,他不是对你和韩兄很是关怀么,瞧瞧韩家那一家子,这下我算是知道为啥韩兄后来会变成那样,原来在根上面就坏了。”</P>
这一点顾竹青他们也认同,就韩母那个市侩精明的样子,能歹竹出好笋才怪!</P>
“秦战除了对瑾之和韩树宝关怀,还对其他人这般吗?”</P>
顾竹青看着朱瑾之和刘畅,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,但是细碎的片段又串不到一起,让顾竹青心里总隐隐有些担忧。</P>
朱瑾之以前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,也就与韩树宝他们几个走的近些,至于秦战在县学里拉帮结派做的那些事他还真不是很清楚,但秦战确实一直对他不坏。</P>
倒是刘畅和秦战有些往来,也跟着秦战范子轩那一帮人混过,他实话实说:“秦战这个人,心地不坏,但他也不是好人,至少他拉帮结派的那一帮人,有不少人都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二世祖,没少欺负咱县学里其他的寒门子弟,唯独瑾之兄和韩兄他没欺负过,还一直想伸出橄榄枝与他们俩做好友!”</P>
顾竹青听着刘畅的话,心里大概有了数。</P>
“功利心很重,秦战只会结交有出息的人,或者是早早的为自己拉拢关系,资质平平家境贫寒的也就入不了他的眼了。”</P>
“对,嫂夫人总结的很在理。”刘畅挑眉一笑,眼神有些意味深长:“还是瑾之兄好,一心只读圣贤书,两耳不闻窗外事!”</P>
朱瑾之淡淡撇了一眼刘畅:“当你是在夸我!”</P>
顾竹青没忍住的笑了。</P>
“刘畅这不是夸你还能在骂你?”</P>
刘畅眼睛眯成一条缝在附和:“就是,我这话说的有错吗?没错呀,你确实在县学里除了读书就还是读书,其他什么也不管呀。”</P>
朱瑾之轻哼一声:“既然如此,那日后荷花苑你和黄永志多劳累!”</P>
刘畅一下子怂了:“别别别,有啥事还是你和黄兄来吧,我这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,掏钱喊我可以,其他事你俩商量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