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脸难看的目送着慕雅言走出福禄园,突然一把挥掉了手边放着的茶盏。元嬷嬷站在一边,一脸心疼的看着老夫人却没有讲话。
元麽麽自小跟着老夫人一起长大,又跟着她嫁到慕府里来,看着她从人人可欺的小妾一直走到今天,成为这将军府权利最大的女人,几十年过去了,好多的人和事都有了变化,老夫人也从当年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,变成了今日这个沉迷于权利中的内宅女人。
“哼,不知礼数的丫头,居然敢这么和祖母说话,暗讽我年龄大了吗?”
“老夫人别生气,大小姐年幼无知,一定不是存心的惹老夫人生气的。”
“她年幼无知?你看儿媳妇因为她掌家之权都丢了,再看娴儿这两天因为她受了多少委屈?这岂是一句年幼无知就能一笔勾销的?”
元麽麽沉默,二夫人和娴儿小姐平日对大小姐百般苛待,从不见老夫人说些什么,现在大小姐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,倒是惹得老夫人诸多不满,心知老夫人对二房的偏袒已经无法扭转了,再多说也是惹人嫌罢了。
慕雅言从福禄园出来之后就沿着花园慢慢的往兰溪阁走,途经慕雅娴的院子,抬头一看上书‘听暖阁’。不由得嘴角扯出冷笑,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?竟敢用听暖阁。
过了听暖阁又往前走了很久,连草木都有些荒凉了,才看到了兰溪阁的影子,还未进院子,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丫鬟的呵斥声:
“别以为你们是大小姐送来的我就拿你们没办法,你们要谨记,这兰溪阁只有一个大丫鬟,那就是我,以后你们有什么事要先向我汇报,我再向小姐汇报,如果有人敢逾越,就别怪姑奶奶手下不留情。”
慕雅言顿住脚步,身形一动隐在了门边,悄悄看过去,训话的是一个身着浅绿色衣服的丫鬟,盛气凌人的样子,衣服虽说是丫鬟的款式,但那料子可不是一个丫鬟的月银能负担的起的。
“绿松。”慕雅兰从一边走出来,一脸的气愤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绿松瞥眼看了一眼慕雅兰,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上了不屑:
“三小姐,奴婢这可是为您训斥下人呢,她们都是新人,不懂规矩,比不得之前的人知根知底又伺候得当,不过谁叫大小姐非要一意孤行呢,奴婢也只好受累为您好好的调教调教。”
“绿松,你别太过分。”许是受欺压久了,慕雅兰这话竟是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绿松嘴上说着不敢,实际上却是连正脸都没对着慕雅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