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走近,坐在床边,叶景之暖暖的看着慕雅言睡熟的脸,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用手拨开了她脸上不听话的发丝。
“对不起,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。我原本是打算把你娶进门好好的爱你,宠你的,没想到一进门就先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
我是一个活不长久的人,这我一直知道,所以我从不敢对任何人放入感情,我怕自己将来会有牵挂,这些年我一直做的很好,除了阿殇我身边没有任何朋友,可是……我遇见了你,这注定成为一场我躲不过的沦陷,只是那一眼,我便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,怎么办?即便知道你是我的解药。即便什么都知道,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,我知道那你和阿殇达成了某种协议,你不说我就不会过问,但我希望这个协议是与我无关的,我不是为了解蛊和你在一起,我也不要因为蛊毒失去你。
我同样知道。这对你很不公平,你可能要随时面对丈夫早逝的事实,可能会因此背上寡妇的名头,但原谅我的自私,我只是想…只是想在我还活着时候,更近距离的拥有你。”
叶景之絮絮叨叨的轻声说着,慕雅言浑然不觉的呼呼大睡,甚至还在翻身时,无意间的将叶景之的大手压在自己的脸下面。
而对于慕雅言的行为,叶景之是无限宠溺的,这个时候的他,突然想试着去寻找其他方式解蛊。也许真的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呢。
慕雅言早上醒来的时候,整个人被叶景之紧紧的抱在怀里,轻轻动了动,慢慢的从叶景之的怀里出来。这期间叶景之都没有醒过来,依稀听墨流殇提起过,其实叶景之的身体是早就被蛊毒折磨的疲惫不堪,但他的戒心又很重,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人群。都可能让他几天几夜不睡觉,所以只要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,有熟悉的气息,他才会睡的很沉。
“小姐。”是玉漱的敲门声“你起身了吗?”
慕雅言立刻看向叶景之,几乎是在玉漱敲门的瞬间,叶景之就醒了,没有过度,眼睛是瞬间警醒的睁开的,发现是在自己的新房里,才有看看慕雅言,疲惫的重新躺下。
“进来!”慕雅言开口,玉漱端着洗漱用品进来,看到床上的叶景之吃了一惊“世,世子?您在……”叉扑刚才。
继续闭上眼睛,叶景之没有应声,只是紧皱的眉头显示了他现在的不开心。
慕雅言下了床,就和从前一样在玉漱的服侍下更衣洗漱,只是玉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瞟向叶景之,而叶景之自始至终的闭着眼睛,仿佛睡着了,可是不舒坦的眉头证明了他仍然醒着。
直到慕雅言穿戴完毕,玉漱才失望的收回视线:
“你以前在王府里,就是待在倚楼轩吗?”
玉漱愣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慕雅言是在跟自己说话:
“是的,小姐,奴婢一直待在倚楼轩。”
“负责什么。”
“世子一直没有吩咐,奴婢也就随着做点杂活……”玉漱低下头小声的说着,怕是除了站在她面前把她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的慕雅言之外,没有人听出了她语气里微不可查的骄傲。
“明天不用过来伺候了。”慕雅言淡淡的说。
“小姐……”玉漱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慕雅言。
慕雅言别过头,上一世的玉漱是自己身边最忠诚的朋友,可是这一世却……上一世自己受尽磨难,玉漱尚且可以不离不弃的随着自己,这一世,自己本是下定决心要让玉漱价格好人家,一世无忧,可她却偏偏觊觎了不属于她的东西。
人,果然是可以同患难,不能同安好了吗?
“出去吧。”
玉漱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叶景之,失望的退了出去。
慕雅言重新走到床边,握着叶景之的手:
“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叶景之没有动,只是手腕一转,反握着慕雅言的手,不多时便又沉沉的睡去。谁也没有提起今儿个是新嫁娘头一天进门,是要去给婆婆敬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