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阎解成,这忙我可帮不了。</P>
你家的事还得你爸说了算。</P>
我就是院里管事大爷,也不能干涉他人的家务事。”</P>
何大清当即拒绝。</P>
插手别家事务的口子不能随便开。</P>
这关系到院里住户的根本权益。</P>
何大清要是强行管阎解成的事,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,惹上一身麻烦。</P>
“那我该怎么办啊。</P>
再这样下去,我可真要不成了。”</P>
阎解成哭着抹眼泪。</P>
十几岁的孩子,正是自尊心重的时候。</P>
要不是真饿到受不了,阎解成不会出来丢人现眼。</P>
“这事已经超出了我的管辖范围。</P>
你要是真受不了,可以去妇联反映。</P>
一直不给饭吃,也是一种虐待行为。</P>
妇联的人会给你主持公道。”</P>
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。</P>
碰到阎解成这种严重的情况,何大清绝不会拦下来。</P>
“可是……可是找妇联的人告状,我爸还不得打死我……”</P>
事到临头,阎解成却有些怂了。</P>
父亲对儿子拥有天然的压制力。</P>
特别是孩子独立出去前,父亲掌握着家里的生杀大权,威慑力之强不言而喻。</P>
“去不去看你的选择。</P>
或者你再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。</P>
一家人,有事好商量嘛。</P>
说开了,没事的。</P>
我还有事,就先回去了。”</P>
何大清说罢直接转身离去,没给阎解成继续纠缠的机会。</P>
墙边,一阵冷风吹过,冻得阎解成直打哆嗦。</P>
握紧手里渐渐发硬的窝窝头,阎解成总算是下定决心,转身朝院外走去。</P>
……</P>
天色渐晚,阎埠贵一家坐在四方桌前,几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中间盛粥的大盆。</P>
粥水很清澈,水分充足,一看就没多少干货。</P>
不过饶是如此,阎家人还是渴求着粥水。</P>
因为这就是他们全家的晚饭了。</P>
“瑞华,解成呢?”</P>
正准备开饭,阎埠贵就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。</P>
“对啊,解成呢?”</P>
杨瑞华亦是惊奇地问道。</P>
平日里阎解成吃饭最积极,往往还没到饭点就早早坐在桌前等候。</P>
现在却不见人影,太奇怪了。</P>
“刚刚好像还在院里玩呢,怎么不见了。”</P>
这段时间一放学,阎解成就会立即回家,绝不会在外面逗留。</P>
因为饿得实在没力气在外面玩闹。</P>
“要不,咱们出去找找吧。”</P>
“嗨,就在院里,有什么好找的。</P>
饿了自然会回来。</P>
都到饭点了,咱们就不等了,先吃吧。”</P>
阎埠贵说着拿起勺子把粥搅匀,先给自己盛了一碗。</P>
“来,把碗拿过来,我来分粥。”</P>
“爸,大哥没回来,看来是不饿,要不您多分我点儿吧。”</P>
阎解放试探性地说道。</P>
稀粥根本不顶饱,几个孩子都饿坏了。</P>
就渴着想办法能多吃点儿。</P>
“吃,吃,吃,就知道吃。</P>
吃这么多做什么,这么大一碗粥还不够你吃的?</P>
不是你的东西啊,别惦记。”</P>
阎埠贵冷声呵斥完,按照定量给每人打了一碗粥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