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转向,去沧海宗!”
法舟微微一震,随后极速转向,迎头朝着南方而去。
……
……
“青羊观,此事果然没有这般简单……”
法舟静室之中,顾远放下手中的特制的传音令剑,微微一叹。
自他离开道观以来,已经数月时光了。
他本以为,阳华上人等人处理沧海宗之事,会是手到擒来。
可没想到,还是出了波折。
沧海宗如此明目张胆,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背后乃是有人撑腰!
这股势力,不是别宗,正是和青峰道院交恶过的青羊观。
此观不知许诺了何法何物,让沧海宗直接悍然举宗入魔,侵略三山联盟,打乱青峰道院腹地安宁。
阳华上人等人赶到之后,原本一切顺利,压得沧海宗喘不过气来,只能凭借护山大阵,苟延残喘。
但后来,沧海宗突然来了几个帮手,声势大振,局面逆转,开始僵持。
久攻不下,道院境内,又开始有魔修不断涌现,阳华上人知晓事情不妙,这才急令顾远和玄光上人支援,要快刀斩乱麻!
“连玄光师兄都叫喊出关,看来事情确实有些棘手!”
顾远收起玉简,心中暗忖。
不过此刻,思索无益,还是要尽快赶去支援才行。
阖上双眸,顾远继续盘膝而坐,开始修行。
……
……
南山域广袤无垠,不知有多少江河大川,奔流不休,最后汇入无尽汪洋。
其中有一条大江,名为九尧江,江水连绵数千里,宽广无垠,劈山断岳,一路奔流之下,最终汇入南海。
江海交汇之地,有一处浅滩。
此滩虽浅,并不雄伟,可面积广阔,南北足有千里,狭长无比,犹如一柄黄色的利剑,横亘在江海入口之处,分开江水。
在这座浅滩之上,修有无数城镇、宫殿,犹如繁星密布,交错纵横。
夜晚之时,整座浅滩都灯火通明,照亮无垠江海,甚时绚丽。
江海之中,更有无数灵兽嬉戏打闹,于人同乐。
千百年来,此地一直繁盛,乃是南山域有数御兽圣地。
此滩亦被一个强横的宗门统御。
沧海宗!
沧海宗内,足有三尊金丹修士,虽然只是金丹初期,可南山域金丹本就不多,三尊金丹坐镇,已经是不小的势力了。
更何况,沧海宗善于御兽,每一尊金丹修士,都有一尊本命大妖相随,实力在整个南山域诸多宗门都是中上水平,因此一直长盛不衰。
这些年来,门下天骄弟子更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,似乎颇有烈火亨油之势。
只是,数百年来,并无新晋金丹诞生。
三位金丹修士,更是未曾听闻有突破中期。
而此时,整座浅滩,已经变了模样,再无往日繁盛之景。
一道巨大无比的水幕,连接天地,无时无刻不在吸纳无穷江海之水,倒悬天机,将浅滩之上,一座巨大的城池牢牢的护住。
在这座巨大的水幕之中,隐约可见一只只透明的魔头虚影在其中游动,时隐时现,充满了诡异。
而在水幕之外,三座巨大的法舟,绽放出璀璨灵光,犹如黑云压城,盯住了大城。
“黑炎道友,你当真要插手这沧海宗之事?”
“此事,莫非是青羊观的意思?”
就在这时,一座天罗法舟之上,一个须发皆白,但眸中流淌金莲火焰的老者,突然临空而出,对着天水之幕,沉声问道。
“哈哈哈,玄光道友,我早已说过,我已被青羊观逐出师门,并非观中之人,此刻只是这沧海宗的供奉长老!”
“倒是你,万里迢迢而来,莫非是想对我沧海宗不利?”
“我宗虽然是只是山野小宗,可若是贵派不讲道义,想要伐山灭宗,就休要怪我等无情了!”
天水之幕之中,黑云滚滚,一团黑色的灵火自下方骤然涌出,化为一个鹰鼻绿眉,身穿黑袍的中年修士。
中年修士体内法力激荡,滚滚而出,赫然是金丹中期的修为。
“莫要做这些表面把戏,逐出师门?你青羊观难道有能活着走出师门之人吗?”
玄光上人眸中金莲闪烁,冷声说道。
“哈哈哈,信不信由你,反正在下的名录,已从观中宝录之中除去,并非是青羊观修士了!”
那黑袍修士双手负后,只是大笑。
“黑炎,莫要多言,我只问你,你当真要插手这沧海宗之事?!”
玄光上人并未在名录之事上纠缠,只是沉声问道。
而言,那黑袍金丹只是淡淡的答道:“玄光道友,是你管的太宽了!”
“沧海宗并非青峰道院下属,三山联盟亦并非你道院势力,我二者攻伐,与伱何干?”
“你若是就此退去,不再插手此事,你我还可以道友相称!”
玄光上人听闻此言,怒极反笑,可并未失去理智,只是说道:“你我皆为大派金丹修士,需知一切行事,都不可莽撞,牵一发而动全身,若是惊动宗门道胎,那必是一场灾祸,你我亦是难逃此劫!”
“玄光道友,我此前所言,你莫非不曾记住?”
“我并非青羊观修士,只是这沧海宗的供奉长老!”
黑袍金丹修士,再次强调了一句。
此言一出,玄光上人若有所思,心中的猜测又印证了几分。
“你待如何?”
微微沉吟之后,玄光上人又问道。
“你我皆是金丹,深知修行不易,生死搏杀,未免太过血腥。”
“不如这样,我有一阵,名为七玄星极阵,你若是能破此阵,我即刻退出沧海宗,遁去万里,不在此地多呆一刻!”
“若是你无法破阵,那就就此离去,莫要再管这三山联盟之事了!”
“如何?”
那黑袍金丹双手负后,笑意吟吟的说道,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。
果真如此!
玄光上人心中一叹,结合来此之前的听闻,立刻明悟了青羊观的谋划。
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