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檬赢了钱,心情很好,就问:“怎么,驸马爷不是和东瀛倭人势如水火?”
陈词哈哈大笑道:“东瀛人脑子跟榆木一样,我想赚东瀛人的钱,赚咱们大凉人自己同胞的钱干什么?”
当然,这番话是故意奉承他们的,果不其然,几人很受用,张檬一拍胸脯笑道:“驸马爷放心,我家里和东瀛人有合作,他们租赁了我家的地产,开了造纸作坊,我择日就跟他们说一说,介绍过来玩。”
“哈哈哈,那就有劳了。”
陈词见他们赌了一夜,没有停息之迹象,顺势推销起自己的一条龙连锁店,就说赌了一夜也累了,他在楼下开了饭馆酒楼,如果饿了可以跟小厮说一声,马上送来热腾腾的饭菜,如果困了,也可以移步去休息,不要伤了身子。
这一番话又得到了许多人的好感。
出了赌坊,就看到街道外很吵闹,很喧哗,许多百姓都走出来围观,这顿时吸引了陈词的注意力,他和樊褚来到隔壁酒楼的二楼,推开窗檐,就看到了街道外从城门口进来一批军士。
人影绰绰,足足有一个旗。
零头的执旗官扛着一杆大旗,上书一字“莽”,鲜艳如血,领头几个骑兵,带头的赫然是张莽。
张莽披着铠甲,浑身染血,手上提着一颗人头,正“咕噜噜”滴着鲜血,他一手牵着辔头,面色冷峻,不动如山。
许多妇女不敢看,也捂着孩子的眼睛,生怕吓到了孩子。
张莽身后,则是清一色的士兵,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,有的染血,有的受伤,但一个个神色冷酷。
在之后,便是许多士兵羁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伤痕累累的男人走来,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巨大的囚车,里面躺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。
“张顺!”
“他就是八宝山的小霸王张顺?”
“……”
一众老百姓吃瓜围观,指指点点。
陈词暗自心惊,果然,任何山贼在真正的军队面前,都是土鸡瓦狗。张莽剿匪虽然付出了许多代价,剿匪成功只是时间问题,只是这代价……也未免太沉重了点,牺牲了如此多的士卒,还死了全家。
不用想,张莽活捉了小霸王张顺,一定是押往吴王府,或者押送到广陵最大的集市口,让百姓们围观张顺被五马分尸的残酷场面,以泄他心头之恨。
不过这都和他无关。
晚上的时候,赌坊来了第一个东瀛客人,而且是小千叶剑道馆的武士,是那个留着鼠须的胖子。
田中仁大。
张檬就跟个狗腿子一样,点头哈腰,一边介绍着自己昨日如何杀出重围,赢了数百金子跟喝水一样简单,一边说那种赌博的方式的新奇和公平,说得田中仁大心窝子痒痒的。田中又听说赌坊是陈词开的,顿时冷笑一声,下定决心要狠狠赚他一笔,杀一杀陈词的锐气。
这一幕恰好被陈词看在眼里,陈词心想,张檬这样子,妥妥的汉奸模样啊。
以后若是大凉和东瀛真爆发战争,不知道多少人当汉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