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眉宇不自觉的皱了起来,心里想着如果劝说苟桑的父亲。
苟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给两个兄弟发消息:“过两天准备去趟滇省。”
消息几乎是秒回。
“??”
“去那边上班吗?”
苟桑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,开始吞云吐雾,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烟的味道,但他却没有感觉,回复道:“不是,最近在家里待烦了,准备出去看看,散散心。”
“你找的这个散心地方太远了吧,自己省内的景点已经不够你看的了?”
“省内的地方几乎都去过,没有什么好看的,去别的地方熘达熘达。”苟桑没有把自己想要去偶遇谭越的想法说出来,他害怕被两个朋友嘲笑。
“你自己去吗?”
“对。”
“自己一个人就不要乱跑了呗,有什么烦心事,晚上喝点酒就好了。”
“是呀,我们请你喝。”
苟桑看着群里两个朋友的劝导,皱着眉头抽着烟,另外一只手敲着手机屏幕:“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,等我看看吧。”
群里渐渐安静下来。
苟桑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,总是觉得有口气堵着。
……
滇省,昆市。
《漫长的季节》剧组。
范山、马国良站在谭越的身后,目光聚集在面前的监视器上。
谭越伸出大拇指,称赞道:“马老师,你的东北话是越来越有感觉了。”
“这还要多亏了范老师,他教的太好了。”马国良现在平时说话的时候都隐隐有种东北腔。
范山笑着讲道:“说多了就好了,特别是现在有这样一个氛围,更加有助于对东北话的了解。”
因为演员中有不少东北人,他们在说话的时候,认为自己是普通话,但其实是东北话,导致整个剧组都被带的有点跑偏,索性谭越就让大家都学着说东北话了。
几个人看完显示器上刚拍完的画面,谭越道:“这条过了,道具组收拾一下现场,其他人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谭越、马国良与范山坐在一起聊起了剧本。
范山感慨道:“谭导太厉害了,剧中的许多细节刻画的非常棒。”
“还是需要范老师多给我们提一些建议。”
“你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,我说的也只是补充。”范山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,在场景的搭建上经常会给出自己的一些建议。
马国良道:“那也是点睛之笔。”
通过不断的交流,谭越发现范山现实中的形象与以往出演过的小品形象完全不同,会说话、情商高,更不用提演技了,与马国良相比都不相伯仲。
道具组摆好道具后,剧组继续拍摄。
转眼间过去几天。
苟桑打着哈欠从公交车上走下来,看上去很是疲惫,但眼神中又透露着一丝激动:“可算是到地方了。”
没错。
他来到了滇省。
父亲最近的心情本就不好,开始时说什么都不听,最终在母亲的劝说下才同意了。
坐飞机、坐高铁、坐大巴,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苟桑所处的地方正是滇省的昆市。
来之前,他在网上翻找了许多有关《漫长的季节》相关的新闻报道,想要通过报道出的新闻找到剧组的具体位置。
不知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。
根据新闻上的蛛丝马迹还真让他找到剧组目前的具体位置。
“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了。”苟桑看着地图上显示的时间,活动了一下身体,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。
没多久,苟桑在一个废弃的钢厂门口被人拦了下来:“不好意思,里面这段时间暂时封闭,请过段时间再过来。”
“我不打扰,能让我进去站在外面看一下吗?”两千多公里的路程,好不容易才到达,苟桑不想就这么回去了。
门口的工作人员摇着头,道:“不允许进入。”
“这”苟桑还想要交涉一番,但看到工作人员一脸严肃的表情,恨不得马上就要掏出制服歹徒的叉子把自己放倒,只好先选择离开。
还有另外一个原因,门口的工作人员给他带来压迫感太强了,身高至少一米八五,皮肤黝黑,就算是苟桑这个体重接近二百斤的胖子,站在工作人员的面前看上去竟然有点瘦。
无奈之下苟桑只好在最近的地方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。
之后每天他都会在工厂门口的附近蹲守,不过大部分都是车子在进进出出很少能看到人。
“这可怎么办?”
苟桑一时犯难了,偷偷熘进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,门口从早到晚都会有人在看守。而进出的都是车子,说明门口距离拍摄地方还有点距离。
“有人过来了。”
蹲守了几天终于能看到人了,苟桑拿起手中的望远镜,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谭越的身影。
虽然是没有看到,但也给了他信心,只有能看到人就好,说不定谭越什么时候也能出来。
苟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,转眼间过去了半个月。
苟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快了,就这几天了,马上就回去了。”
“路上多注意安全。”母亲没有多说什么,提醒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。
苟桑躺在床上,脸上透露着绝望,这半个月以来,谭越是一次也没有见到。
在滇省待了半个月的时间了,每天都要花钱,加上母亲的催促,苟桑决定离开。
此时的谭越正在盯着监视器,仔细的看着每一个画面,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粉丝在外面等了半个月的时间,更加不知道此时这位粉丝已经无奈踏上了回家的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