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。
陆奇换上了夜行服,戴上了木质面具。
为了以防万一,他特意披了一件黑色披风和黑色头套,把狗腿刀和飞刀都藏在身上,石灰粉也是必不可少的。
此次出门。
陆奇不仅要解决后患,还要为陆家出货做准备。
也就是说,他还打算去一趟暗坊,联系罗氏姐妹。
不过。
出门前,他还是吩咐李穆儿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。
家里就只有方寸之地,地窖也小,放了酒肉米粮,不够藏身。
便是与李穆儿商议,到藏刀的无人居住的邻居家暂时躲着,等他回来了,再把人给接回来。
李穆儿明白自己没实力,也不想拖累陆奇。
便是答应。
随后。
陆奇趁着夜色,将李穆儿用黑披风包裹,然后还手搂抱,轻松上墙,趁着云遮月,夜无光之际,踩着屋瓦,把李穆儿送到了空房里。
此间他早已经探寻过多次,而且也做了记号,若是有外人来的话,他肯定会发现异样。
避开记号,把李穆儿送入屋。
吩咐她好生躲藏,留了一点水和肉包子,以备不时之需,才是再次出门。
这次,陆奇没有后顾之忧,就轻松多了。
云遮月,夜无光。
陆奇一家轻点地面,不留下脚印,就上了树梢,踩在树叶上,又落到七八丈开外的屋顶上,不留下一丁点声响。
几个纵身,就如大鹏落地,来到了王屠夫家屋顶之上。
青砖绿瓦,稍有响动,都可能惊动屋内之人。
而陆奇如同幽灵,根本没有丝毫声响,甚至他此时的呼吸都十分有节奏,趴在屋顶,掀开一片瓦,看了下去。
屋内。
灵堂摆设。
王屠夫的老爹王太公和老娘王太婆还活着,白发人送黑发人,小儿子王明哭的稀里哗啦。
王凉则是气得摔桌子砸凳子。
“我王凉与陆奇不共戴天,不报此仇,枉为人子。”王凉红着眼,吼声震天。
王太公惊慌失措,道:“乖孙,万万不可,万万不可啊,是黄捕头杀了你爹的,陆奇与黄捕头关系好,这事还是算了吧。”
王凉身边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,留着小胡子,道:“王太公,我是王凉的主管陈太阿,是巨刀门的外门刘管事的帮办。”
他嘴角挂着笑意,“事情的经过,我们都听说了。黄捕头肯定是受了陆奇的挑唆来杀王老爹。我们不与黄捕头冲突,但是找陆奇的麻烦,绝对没人敢说三道四。”
王凉也道:“爷爷,陆奇乃是陆家弃子,陆家恨不得他死。而我又得巨刀门刘管事的赏识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王太公闻言,还是担忧,道:“那陆奇也是炼皮境,可不好惹。”
谁料。
这话一出,王凉和身边的同僚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王凉道:“爷爷,你有所不知,我斩杀了贼首李元玄派到矿上的两个眼线,又立下了大功,得到了奖励,这两日都在矿上得陈帮办的相助,突破到了锻骨境。”
陈太阿也是呵呵道:“而且,我是易筋境。这两个是我给王凉的助手,也都有炼皮境的实力。杀一个陆奇,绰绰有余。”
王凉笑道:“本来我一个人回来就足够了,但是陈帮办和两位兄弟都想替我出气,所以跟来了。此事,万无一失。”
“对了,这位兄弟是陆家的陆明远,他地位比陆羽陆凡兄弟差一点,但是很有本事。”
其实,是捧了。
陆明远不过是陆家一个普通武者族人,也就炼皮境而已,能有什么地位。
但是,唬人。
王太公闻言大喜。
没想到自家孙子如此争气。
已经是二重武者锻骨境,还有一个易筋高手跟着回来。
还能得到陆家的族人相助。
连小弟都是炼皮境。
如此一来,陆奇确实是不足为惧。
陈太阿道:“我此次前来,就是为了坐镇,若是杀了陆奇,谅他黄立也不敢对你们家怎么样。”
王太公回头扑到儿子王屠夫的棺材上,就嚎啕大哭,其他家人也跟着不停地哭泣。
“我的儿啊,老天有眼啊,你的儿子出息了,要替你报仇。”
“乖孙,你一定要把那陆奇剥皮抽筋,挫骨扬灰,替你爹报仇啊。还有,他身边的黑皮丫头也给弄死,我听说她知道你爹死的消息之时,都笑出声了。”
王凉咬牙切齿,道:“放心,我会杀了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