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弦便坐回来,城市的霓虹透车窗,将他的脸庞照的忽明忽暗:“如果刚刚我停车,你怎办?”
沈照迟疑:“明天再来?”
闻弦无声叹息。
南城一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雨,沈照难道就在路站了一个礼拜,等他路?
闻弦又问:“你全身都湿透了,我要是停车,你怎回家?”
沈照:“……走回家,不是很远。”
两三公里,确实不是很远,但沈照全身都是水,唇色肉可见的泛,腿还伤着,伤泡在雨水里,想必要发炎。
“……”
前世,是这个样子的吗?
闻弦记得这场暴雨,前两日还好,后头几日便无休无止的下了起来,险些冲垮江的堤坝,外国语后这块容易内涝,后来闻弦就改走了。
但是沈照不知道。
……所以他等了多久?
闻弦胸腔中有种所不出来的涩意,后世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、老谋深算的、矜贵的俊美的冷肃的,压着他结婚的沈照,年轻的时候怎能执拗成这样?
一件衣服而已,收了就收了,他又找他要,非要还做什?
沈照不是喜欢这衣服吗?留着穿多好。
车子行拐角,透车窗玻璃,闻弦看见了药房的招牌,他便示意司机:“吴伯,停一下,我下去买点药。”
他拍了拍沈照:“我下去,你坐着别动。”
沈照一顿,像是想问:“你生病了吗?”,却见闻弦已经抄起伞,冲入了雨幕中。
他买了酒精双氧水、棉签纱布、还有几支杀菌消炎,防止伤破溃的药物,刚要掏钱结账,又绕回货柜,拿了几盒发烧感冒药。
以沈照日后的怕冷程度,今天百分百要感冒。
他坐回车上,将这些东西递给沈照:“拿着吧,你的着。”
说着,闻弦看了沈照的裤管。
是三三中的化纤校服,布料洗饱了雨水,黏在腿上,闻弦记错的话,那里昨天混混踢了两脚,蹭掉了一块皮。
要是不好好处理,会留疤的。
闻弦有点想掀裤腿看看伤势,又觉着有些不好。
他和沈照刚见了两面
,就要撩衣服看人家腿,像个流氓样子。
沈照的腿闻弦这世不好去看,前世却是看惯了的,这双腿型修长笔直,肌肉匀称漂亮,架起来时会发抖,颤颤巍巍的绷紧了。
他仔细回忆,有疤。
那前世就是处理好了。
前世闻弦给药都处理好了,这世给了,应该不会更糟糕。
闻弦松了气。
但旋即,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沈照的腰上。
沈照腿上疤,这里却有块烫伤,形状规整,像是烟头按灭在了皮肤上。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,格格党只为原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的小说进行宣传。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我算什么小饼干并收藏。